赵微君表情有些许狰狞,好半晌才从眨的频繁的眼睛上拿下来一根珍贵的睫毛,晏俍好奇的问,“这是……”
她双手合十,许愿,“希望过几日能好好的拆穿赵嫽的阴谋!诸神保佑!”
“要是能顺利成功的话,就是让我日日看话本子我也愿意啊!”
晏俍:“……”
“郡主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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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是平顺公主的小宴,她惯爱侍弄花草,纵然这个时节了,院子中繁盛的花儿朵儿也不少。
她是当今皇上的姑母,身份尊贵,年轻的时候就极其爱蹴鞠,每年这个时候的小宴总会宴请城中不少的夫人贵女玩赏。
若说睿王的寿辰是朝中的官员皆爱到的地方,那平顺公主的小宴便是京城中所有夫人,贵女们人人追捧的了。
平顺公主早些年的时候也是年年给赵微君下帖子的,只不过赵微君从来没有去过,众人心里也明白,平顺公主乃是才女,宁安郡主不学无术,可偏偏又好面子,总不能白白来给她们取笑吧。
公主府上的人会特地派府里的侍女挨个儿把今日前来的宾客带到园子中去,今日所有的游赏都有府中侍女相陪。
“瞧,公主府里的花儿可开的真好。”
“可不是,谁能想到如今这个时令了,还能有如此的好景色。”
赵嫽今日也早早的来了,跟前簇拥着几位嫁了人同她年龄相仿的年轻夫人。
“公主近日可好?我瞧着气色倒是很好呢。”
“是呀,公主颜若牡丹,可是用了什么吃了什么?说出来也好叫大家取取经。”
赵嫽捂着帕子笑了笑,“哪里有什么好气色,不过是多擦了些胭脂罢了。”
“诶,那怎么会,想必是殿下同驸马感情甚笃,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这人的气色自然就好了。”
“是这个理儿呢。”
赵嫽面色僵硬一瞬,才拿着帕子轻飘飘甩了那夫人一下,“瞎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几位夫人以为公主脸皮薄,都哦呦呦几声起哄起来,“谁不晓得叶家的二公子当年名满汴京城,名门出身自身又上进,正配公主呢。”
赵嫽听着旁人夸赞自然是舒心极了,旁边又有人惋惜道,“不若宁安郡主,真真是毁了那小晏大人了。”
“是啊,我家官人就在御史台,说晏大人这些日子都憔悴好些呢。”
提起赵微君来,赵嫽仍然是心虚的,平顺公主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齐云社叫上一支队伍来府中踢上一场,往年都是她这一支,可是今年这两人……不知怎么的,明明知晓赵微君不会来,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平顺公主从正厅里出来,她今日身披一件朱柿色长褙子,杏色蜀绣牡丹纹百迭裙,端的是一副雍容华贵。
“各位还是这样赏脸,府中开了不少时令的花,翠湖那厢本宫叫人重新修缮了数月,为的就是今日,同各位泛舟湖上,吟诗作对。”
“凭殿下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