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他们脸色大变,不由涌起阵阵惊涛。
众人看清来人相貌,生起一丝错愕,有部分外城人都已见过这位怀家公子,但却不知道他此来为何。
“原来是怀家公子,失敬失敬,还请上座。”
怀礼并不理睬这个苏家家主,目光撇向一旁人群中的秦风,一脸戏谑道:“途经幸事,我也本应沾沾喜气。奈何听了些传闻,我本也不信……澹台兄,你藏的可真够深的。”
澹台墨岳面色一沉,看见怀礼身后名为苏彦的年轻人,明白了什么。这个怀家公子似乎比想象中的聪明灵敏。
“怀兄哪里的话,我也是今日才得知。这不是刚要出手拿人,你便寻了来吗?”他撑着笑意,眯着眼睛眸光藏刀。
秦风看着眼前来人,脸色也逐渐紧张,对方两眼自始至终都在死死盯着自己,自是明白其中缘由。
对方没有动用任何玄力,却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与澹台墨岳相仿。
“既然怀兄一路向北,想必也临经了不少城池,那为何这些临城的世家长辈们对他像是若如初见呢?”他站起身,神情平静。
“这是何意?自奉旨以后我便急忙赶赴此地,若是城城皆停,岂不误了时辰,亦或是打草惊蛇?兄台莫要在意此等小事了,天色可是又不早了。”怀礼眼中闪过不悦,低沉道。
澹台墨岳轻叹一声:“那就有劳怀兄亲自出手了。”
他们的对话云里雾里,气氛微妙,听的在座所有人满眼疑惑。苏家上下皆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气质高贵、面容俊朗的权贵子弟。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顶尖世家公子千里迢迢到他们这个偏僻的紫云城来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人我就带走了。几场争斗下来,也省了我不少事。”怀礼一袭青衣,无视众人,不紧不慢的朝着秦风走去。
“小子,敢袭杀我怀家子弟,时隔多日还敢在此招摇,该说你是有恃无恐,还是愚蠢呢?”怀礼淡然说道。
此言一出犹如沉岳砸下,人们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只知道半月前死了两个道宗弟子,却没料到身份会如此特殊。在苍澜,还没有谁敢对怀家不利,更别谈下杀手了。
苏文远开口为其辩护道:“怀公子,其中是不是有误会?秦小友应该不会是那种无法无天之人。”
“你是在质疑上谕吗?还是说你小子也自认是被冤枉了?”
“这……”
秦风神情凝重,但未退缩:“半月前我是杀了两人,有一人姓怀。”
平静的话语惊起千层浪,见他承认,没人再敢说话。
不等他们回神,他继续说道:“但他们竟为私欲,残害一村近半的无辜性命,又当如何?我不知道杀了这样的两人,何错之有?”
怀礼脸色骤变,显得极为不悦:“混账!还敢在此信口开河,一个偏僻之地有何需要我怀家子弟惦记。既然你已认罪,就乖乖伏诛,别再想着东拉西扯在这里拖延时间。”
惊人的玄力忽然爆发,怀礼没有任何征兆直接抓来,秦风毫不犹豫,拼起全身玄力施展拂尘绝影,瞬间拉开距离。
“还敢抵抗,看来只能敲断你的四肢才能老实了。”怀礼指尖凝印,赤色的浮影手掌向秦风轰去。
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秦风极力躲避,跃上屋檐。
轰!
巨大的掌印爆开,将他身后的房屋震得将近破碎,秦风瞠目,刚刚要是躲不开起码会被打掉半条命。
怀礼颦眉,他也没想到一个通玄境的小子速度会如此之快,随即要动用全力。同行两人见状也是颇为惊讶,准备出手。,
他们都是开辟了静海的玄者,气势压人。
见此情形,秦风暗叫不好,现在四面楚歌,自己毫无胜算,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三道凌厉的玄力裹挟着恐怖的威势,同时逼向自己,尽管所隔甚远,还是被击中肩膀。他一再退避,站在主堂的屋顶。
秦风顾不上受伤的肩膀,一番权衡后转头朝着城北遁去。
“想跑?远山,你守在这里,看住他们。”怀礼吩咐道:“宗杰跟我一同去拿他。”
魁梧的男人点了点头,注视着着周围。
“可需我出手?”澹台墨岳站在一旁,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必了,澹台兄就静候佳音吧。”怀礼冷冷道,此刻他信不过这个人。
两人的身影随秦风快速追去去,这时人们才渐渐回神。心中惊愕哑在嘴边,短短一日两次三番刷新他们的认知。
堪堪通玄境,能在这种情况下逃脱,那三人再不济也开辟了静海,何况还是大家子弟,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院中议论纷纷,苏泠儿和苏墨攥紧了手,满脸担忧。
苏文远瘫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苏彦身上,顿感五味杂陈,想不通家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丧门之徒。
澹台墨岳走回座位重新坐下,低声说道:“苏老先生无需忧心,你本就被蒙在鼓里,断不知情,若是他要怪罪也落不到你苏家头上。”
“但愿如此吧……就是可惜了秦小友,恐怕他所言也非虚,只是动了怀家子弟,不管怎样也无济于事了。”苏文远惋惜道,他不太相信秦风能真正逃过两个静海境玄者的追杀。
忽然,他抬头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
秦风穿梭在房屋之间,拼命逃遁。后面两人步步紧逼,死死咬在后面,他深知唯有进了北面的山脉才有一线生机。
“这小子修的什么身法,居然这么快。”怀礼眼中闪过急切,死死追赶不远处的少年。
眼看北门将至,他们的距离越来越短,怀礼再次发难,随手甩出一道赤色玄光,在黑暗中极其耀眼。
玄芒逼近,秦风惊觉,这道攻势他避无可避。他咬牙燃起无色的玄气,准备硬接下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