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官衣后,羡慕之中却是夹杂了些许畏惧。
故而因为杨秀清等人的到来,食客们纷纷匆匆用过饭菜后,便就此离去,生怕一会儿,这几位军爷吃醉了酒,拿自己潵酒疯。
两只烧鸡,一只由四名秦家兄弟分吃,一只由杨秀清和秦日纲分吃,菜刚上来,杨秀清都还没说话呢,懂事的秦日源已经把鸡腿给他撕下来放碗里了。
“都是自家兄弟,一起吃,都吃,吃!”
杨秀清说是说了,但他不动碗里的烧鸡,其他秦家弟兄,包括秦日纲在内,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杨秀清见此,无奈的同时,又有几分欣慰,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后,几位秦家弟兄,立马开始风卷残席。
相较于其他四个秦家兄弟,秦日纲和杨秀清的吃相便好多了。
一则杨秀清乃是魂穿之人,以往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最起码顿顿吃肉不成问题。
原主吃得苦头,他都没吃过,故而自然对肉食也就不那么嘴馋了。
二则秦日纲前日刚在怡红楼中享受完,和那的酒宴比起来,眼下的烧鸡便算不得什么了。
更何况,他是当哥哥的,在弟弟面前,哪里能这般“不成体统”?
轻轻和秦日纲碰了一杯,浅尝一下水酒后,杨秀清对着眼下没什么活计的店小二招了招手,对方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我是贵县的新晋把总,来这带着弟兄们公干,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答得好了,这些就是你的了,若是答得不好.....”
杨秀清抓了一把铜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还不等一旁的秦日纲如何,嘴里叼着一根鸡骨头的小弟秦日源,已经把雁翎刀抽出来横在店小二的脖子上了。
“军爷,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的只要知道,一定实话实说。”
店小二已然被秦日源的举动吓出了哭腔,说话之时,眼神不住向不远处柜台的自家掌柜求助。
看模样约有四五十岁的店掌柜,却是根本不敢搭这个话腔,径直转过头去,不看这里。
店掌柜的倒也不敢走,这个时候他走了,天知道几位军爷会怎么想?
真要是让那持刀的后生,给自家的脖子上,也来这么一遭,那他家里的妻儿老小又当如何?
“源弟,不可鲁莽,好好吃饭去。”
杨秀清言语中,对秦日源是训斥,但神情上却是面带笑容。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秦日源的所作所为,甚合他的心意。
杨秀清发话了,秦日源自然不敢违抗。
其利落的收刀后,便又开始加入和几位哥哥,争抢烧鸡的队伍中。
“两个问题,胡以晃的家怎么走?集镇上的乞丐聚集地在何处?”
“胡老爷的宅子在山人村,出了咱们这,往西再走二十里,就是山人村了,村里面最大的宅子便是他家。
集镇东面有座废弃的山神庙,多年前失了香火,废弃了,方圆百十里的要饭花子,都在那歇脚。”
店小二的回答,是他这辈子说得最流利,最快速,最有条理的言论了。
杨秀清闻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把铜钱,塞入对方怀中,便挥手让他自行退下。
“爷,小的突然生了疾,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店小二说话间,眼眸中有晶莹之物浮现其内,杨秀清等人见此,自是明白,突发恶疾是假,腿软了,一时走不开,动不了,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