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贵都发话了,大家自然不再久留,不多时便散了个干净,包括报信的那个少年都如此。
“洪家阿妹,此事你怎么看?”
茅草屋内就剩下萧朝贵,洪宣娇二人了,萧朝贵见洪宣娇,迟迟不言语,故而率先发问。
“天父行事,非我等能够度量,不过这几日却是要组织人手,加以防范,恐王作新勾结官府,前来报复。”
“咱也是如此想的,一三五白天你们右军巡视,晚上我们左军巡视,二四六我们左军巡白天,你们右军巡晚上。
第七日,我左军巡晚上,你们右军巡白天。”
“就依萧阿哥。”
二人议定之后,洪宣娇随即离去。
待她一走,萧朝贵神情愤怒不已,一把将手中的喝水海碗,捏成碎片。
杨秀清此举为何,萧朝贵一时想不明白,但却坏了他的大事。
这些天练兵,分得那九两银子,已然花个干净。
现在他们左军训练,已经不供饭了。
萧朝贵心里清楚,长此以往,别说练兵了,他左军的士气都会被消磨完。
为了谋财,他已经让萧家弟兄,探好了石人村布防,计划这几日,就去打王作新的秋风,随便救出洪秀全和冯云山。
谁曾想出了杨秀清这档子事。
眼下平隘新村,萧朝贵是半点也离不得。
一旦官府和王作新勾结在一起,准备攻山,仅靠洪宣娇的右军,可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为今之计,萧朝贵不得不把左军训练的事宜停一停了。
错失掌控全局的好机会,这比割他身上的肉,还让萧朝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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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王作新派人送来了书信。“
大湟江司衙门里,巡检王基靠坐在江边,身穿蓑衣,手握鱼竿,静静看着水面,身旁跟着七八个巡检兵,有两个手里拿着火绳枪。
“刘波,你小子跟咱多久了?”
拿着书信的巡检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用手摸了摸自家脸上的痦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五年又六个月三天。”
“亏你小子,记得如此清楚,那你何时见过咱看书读信?”
王基说罢,顺势将没有鱼的竹娄,砸在了他的身上。
刘波被砸后,不见恼怒,反而赔着笑脸,“不经意”的将脚下竹娄,踩“坏”了、
“你们几个,没看到大人的竹娄坏了么?还不快去寻个新的来!”
“嗻!”
周遭巡检兵闻言,面面相觑,见自家大人没有出言驳斥刘波,连忙四散寻竹娄去了。
“大人,王作新想让咱出兵,帮着他打平隘山的泥腿子。”
刘波说着话,走到王基的身边,自作主张的撕开信封,递上里面的银票。
王基撇了一眼,接过银票,见只是一张百两的,当即嗤笑道。
“咱们这位王家的族长,还真是抠门的很,他难不成也把咱们巡检司,当那些穷得光屁股的绿营了?上次曾家赎那个洪秀全,出了五百两,他拿一百两就让咱们卖命?”
“大人说得是,前番县令下了公文,让咱们严防江面,如今绿营那边又死了把总,就靠咱们这三十来个弟兄,着实有些忙不开。”
听了刘波的话,王基无声的笑了。
“你亲自去一趟相思江的汛兵营,挑些好的。”
“嗻!”
刘波领命刚走,王基就对着江水,皱起了眉头,今天这窝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坐了小半天,还不见有鱼上钩。
好在进账一百两,也算今天没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