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冒昧,小子认错人了。”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江陟,卢云儿丢下一句话,便连忙离开了。
可那痴男子却没有这么轻易让卢云儿离开。
“小哥哥,你可别走,你陪我玩啊!”
卢云儿并没有理会,她根本没有回望一眼,只大步地往前离开。
“恳求你你不应是吧,看我砍不死你厮的。”见卢云儿不理睬自己,男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变得恶狠了起来,他从铺子里随手拿起一把刀,朝卢云儿处劈过去。
听到动静的卢云儿转过头,只见男子正拿着一把刀怒气冲冲地朝自己砍来。
卢云儿吓了一跳,她见形势不对,连忙撒腿就往前跑。
“我砍死你丫的……”见卢云儿跑,男子也追着卢云儿跑起来。
这是什么人啊?前半刻是痴儿,后面却又变成了阴翳的暴躁狂了。卢云儿一边跑一边骂道。
“儿啊,我的儿啊,快来人啊,我的儿又发病了。”身后又传来江老头的呼喊声音。
“真他爷爷的有病。”卢云儿不由骂出声来,她终于明了为何农妇还有江老头得知她来找江陟后的眼神都怪怪的。
原来她找的那个人竟然是个神经。卢云儿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往后张望。
别看那痴男子一身肥肉,可跑起来却是有劲得很,若不是今早讨了个馒头和番薯,她还真没劲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村里头来了几个壮汉,总算把那痴男子给压制住了。
事后才得知,原来那痴男子在他方十六的时候被一个窑子的红尘女子骗光了所有积蓄,而且还染上了花柳,男子受不住打击,变成了傻子,至于那花柳毒因为乡村大夫医术有限,导致男子的病情耽搁了,虽然情况好转却是一直都治不好。
卢云儿一边喘气,一边气得牙痒痒的,她倒不是全因为男子追赶她而怒,而是那痴男子名叫“江志”,而不是她找的那个“江陟”。枉她被追赶了一条村,原来是她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也不知倒霉这条路是不是开了头就有尾呢?她找错人便算了,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摔了狗啃泥,把手脚都摔破了。
卢云儿出来也快两个时辰了,估摸陈六也等急了,她是时候回去了。为了能交差,卢云儿在树林里随手摘了几个野果子,便离开了。
……
而在破庙里的陈六确实等得心急如焚,他双手交缠来回踱步,他倒不是因为肚子饿着,他而是怕卢云儿一去不回头了。
豆子可以说是他的手脚,他完全不用干便能把豆子乞讨回来的东西据为己有,如今他年岁渐渐大了,身体也力不从心了,他这么大年纪的哪能与年轻力壮的乞儿去争,因此若是卢云儿丢下他,他可是要抓狂了啊。
“老大,我回来了。”卢云儿幽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