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柑的香味愈发浓郁,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将怀里的人推开,可揽她入怀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掉。
他们就坐在别墅前的台阶上,任何一个住在这里的男人经过,都能撞见他们亲昵的场景。
强迫自己在脑子里翻透了一整本熟记于心的《圣经》,他才勉强找回正常的呼吸频率。
言清扫了眼唐礼所在的方向,唇角掀起一抹似讽非讽的笑。
再抬眸面对米迦,颊边两侧的浅浅梨涡如两只蛊惑他动情乱欲的蛊。
“米迦先生……”她目光纯澈无害,沙哑的语调却似已经被点着的引火线,“可以给我治疗一下吗?我要你……”
随着引人遐想的停顿,她扬高了小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张。
这般模样,圣人也再难把持。
米迦身体僵直,密睫阖敛,低下来的唇与她越来越近。
没见到暗处的唐礼出手,言清唇边的笑更是风情摇曳。
调教男人如训狗,服从性测试是验收成果的最佳方式。
唐礼紧握成拳头的手几乎要将手指攥到变形,手背上条条暴起的青筋都写满了隐忍和克制。
他上次换掉薇薇安的抑制剂,已经触及小阿清的底线。
东窗事发选择弃城而逃的他,尚未得到小阿清的原谅,这时候再惹得她生气,只会叫自己和她的关系再无回旋之地。
聪明的男人,要懂得隐忍。
只要他能治好岳父,其他男人也只有给他递茶的份。
找到一丝安慰的他,身上戾气慢慢消退,紧咬的牙关却没半点松开的意思。
凶狠的眼神恨不得将某人咬碎。
看向言清时,又化作无声的幽怨和委屈。
就那表情变化,完全诠释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言清没打算拒绝米迦的吻,这种诱仙堕落的快感,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迎着米迦那盛满爱意的眸子时,说没悸动是假的。
但动心归动心,她绝不会容许有人破坏自己的计划。
哪怕那个人是她本人。
足够优秀且强大的女人,可以有无数次动心,但原则,只有一个。
米迦的唇碰触到她的,却是一触即离。
男人搁在她腰侧的手汇聚光点没入她身体,为她施展治愈术的同时,沙哑开口:“很、很快就能好。”
言清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情动,手不经意相触,她潋滟着眸直白的问:“又不是没有亲过,米迦先生在害怕什么?”
米迦温柔浅笑:“我非圣人,对阿清有太多贪婪,倘若一味索求,我怕伤到阿清。”
这一刻的他好似从含蓄羞涩中跳脱出来,一字一句的深情直白而炙烈。
心有所属的言清自然不能回以相同的感情,清明的眸子里不含半点情绪,甚至连感动都不曾有。
仿佛两人毫无干系。
米迦心有刺痛:“我送阿清回去。”
他将已经发芽的药兰动用异能送上窗台,主动牵起言清的手,两人并肩穿过药香浮动的花海。
言清的手缩了缩,又放下,任由他的大掌将自己包裹。
米迦满足的勾起嘴角。
只隐匿在二人身后的唐礼,俊脸扭曲到快要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