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被他带到角落,双手缠住他劲腰,偷摸将刚拿到的小物什放进他口袋。
“腿是自己的,爱去哪去哪,先生问这种话实在多余。”
男人烟灰色的眸子,看向她时柔情不经意溢出,使得他瞳色的灰都好似深了几个度。
这双眼睛太有辨识度。
胡先生捉住她的手,却没阻止她的动作,将人抱起来抵在墙上,单腿支撑她身体。
倾身贴过去要捕捉她的唇:“我很想你。”
言清避开他的吻,他眼神暗了暗,似有一抹受伤闪过。
“先生以前可不会说这种不成熟的话。”言清娇笑抚上他侧脸,红唇停在他嘴角前,稍微近点就能亲上去。
她嫌弃的将人推开,嗤笑:“没意思极了。”
胡先生的心脏正经历着钝刀割肉的痛,他面上肌肉绷成一根拉紧的弦。
“是我的错。”
说这句话的他好像泄了股气,高大的身形显出些许萎靡。
不管言清待在将军府,还是住进罗基的私人庄园,他都没有见她的机会。
在这里碰见,他心有隐秘惊喜,更多的却是对她安危的担心。
饕餮盛宴,是杀人宴。
他不想住进心尖的女孩被那些血腥污垢吓到。
可明明当初推她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将要经历的血腥不会比今日少。
难言的愧疚涌入身体,他面具下的眉头紧皱,手指忍不住抓紧心口处衣襟。
打算离开的言清,看到一个人直奔这边而来后改变了主意。
“先生怎么了?”她平静的问。
胡先生抱紧她,像是要把她揉入身体与自己合二为一。
下巴抵在言清头顶,他沉重的语气蓦地轻快:“阿清在关心我。”
心脏扑通的雀跃骗不了人,言清仅仅一句问询,就被他解读成了救命良药。
“是呢。”言清听着他的心跳,“毕竟先生的尺寸我挺满意。”
胡先生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走到两人附近的光头并没有戴面具,说明他不属于客人。
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像颗卤蛋,脑袋在宴会厅灯光折射下锃亮。
言清一眼就认出了他,黑市屠宰场的小头目。
活取原主器官的刽子手。
“胡先生。”他咧着笑看向言清身边的人。
黑市发给客人的面具属于定制,每个人的都不同。
所以他这个内部人员,想要从场上一堆人中,精准的找到胡先生并不难。
“您先忙。”
言清说完就要走,被胡先生拉得踉跄一下,她又猛地后退,拉扯下她正好撞进光头怀里。
“抱歉。”她匆匆道了歉,瞥了眼胡先生后快步离开。
瞧着胡先生视线追随她而去的样子,光头搓了搓自己溜圆的脑袋,打趣道:“原来先生也有难过美人关的一天。”
两人一番交谈。
而言清则回到专属休息室里,听着管事人对后厨失火事件的汇报。
“林管事,我们的人抓到一个卧底。”有人敲门进来。
把玩新做美甲的杨柳,不小心拨掉指甲上的一颗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