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晚可是做噩梦了?”裴少游明知故问,假装出一副担忧的面孔,假得很。“殿下可要注意身体健康啊,要是龙体欠恙了,这未来的江山社稷可怎么办才好。”
温徽无力地看了眼裴少游,随后心里默默地回了句:那你知道我的重要性就直接告诉我奖赏是什么不就好了,何必还在这里坐一个不妥右一个欠恙的。
不过,温徽还是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随后拽了拽裴少游的衣角,小声地问了句,“摄政王,你说今天就给我看的那个奖赏是什么啊?”
裴少游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殿下竟然如此顾念臣下的奖赏吗!?”裴少游的表情太过惊讶,惊讶到连温徽都感觉自己这样一直谈那个奖赏好像显得自己很心心念念一样。
于是,温徽小脸一泓,随口小声地否认道,“啊也不是、就是突然想起来。”温徽别扭地转过头去,吞吞吐吐地说道。
“啊,我就说嘛,殿下才不会因为一件奖赏就整日地牵肠挂肚呢。”裴少游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随后就拉起温徽的小手就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既然殿下不着急的话,先吃早膳也不迟啊。”
听到温徽跟着裴少游的话头一步一步自己挖坑往下跳,身边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而此时的温徽菜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中了裴少游的诡计,被裴少游摆了一道。
最可恨的是,他温徽还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因此温徽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满和委屈只得自己往肚子里咽下去。
那顿早饭吃的无滋也无味,至少对于温徽来讲是这样,食不下咽,温徽拿着筷子戳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开始神游天际。看到温徽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裴少游放下筷子擦擦嘴,随后起身。
“殿下这是吃不下了吗?”裴少游走到温徽的身边,“那微臣带殿下去看看殿下在春猎中赢得的赏赐吧?”
反正裴少游玩得也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小皇帝是真的要浑浑噩噩度日了。听到了裴少游的话,温徽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双手一推桌子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裴少游看着面前的温徽,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就将他带出了福宁宫。在福宁宫的门口,一匹小马驹站在风中,一副傲然的模样,抬着头四十五度目视天空。
它和裴少游那匹烈火很像,马尾和马头上的那一捋毛,有九成像。
“这是麒麟,是烈火和另外一匹同种族的马生下的小马驹。”裴少游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缰绳放到了温徽的手里,此时温徽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只看到“麒麟”那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的毛。
“给你,还没认过主呢。”温徽呆呆地低头看向自己受伤的缰绳,随后又抬头看了看裴少游,随后慢慢地走到了麒麟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它身上的白色的毛。
“绳子在你的手里。”裴少游看眼小马驹,“是不是你的就得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