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两人来到了轿子里,温徽坐在一侧,裴少游则是坐在温徽的对面,温徽转过头看着帘子,裴少游则是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眯着眼打着瞌睡。
就在此时,裴少游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猛地睁开眼睛,同时朝着温徽扑去,在温徽惊讶的神色里将他从座位上拽了下去。
而在刚刚温徽待着的地方,一把发着渗人光的利器直直地插在上面,深深地刺进了轿子上。
随后,轿子就开始急剧地震动起来,就像是在瞬间抬轿子的人就全都不见了一样,轿子重重地往下坠去,发出沉闷的“咚”。
“唔!”裴少游忍不住闷哼一声,听得温徽心下一凛。温徽就从裴少游的怀抱里挣起来急忙朝裴少游看去,只见裴少游面色发白,豆大的汗滴从头上顺着脸颊华国他苍白的面孔滴到了地上。
刚刚轿子往下坠的时候,温徽的膝盖刚刚好抵在裴少游的胃上,碰巧,这个摄政王征战多年,打得了胜仗耍得了兵法,就是胃不太好。
温徽看着躺着起不来的裴少游,着急得满头大汗。他本来想把裴少游扶起来,可是他刚一用力想把裴少游拖起来,裴少游本来就苍白如纸的脸就更加惨白,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虽说温徽过去一直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但是,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候却是没有。温徽抬眼朝着他身后那还插着的利器,利器的银色尖头还涂着透明的液体。
温徽眼神暗了暗,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明明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明明皇宫那么大,却没有他的栖身之所。
“殿下。”在温徽发呆的时候,裴少游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胃,向前走一步就伸出左手揽过温徽,就要带着温徽往外走。
裴少游怀里的温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摄政王刚才不还是疼得满头大汗,现在怎么突然间就能走了?
“殿下。”裴少游气若游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裴少游惨白着脸对着怀里的温徽说,只不过他那凌乱的步伐却暗示了他的疼痛。
“摄政王。”温徽看着裴少游头上的汗,“对不起。”
“殿下折煞微臣了。”裴少游笑着回了句,温徽转头看去,身后的轿子旁,横七竖八地倒着温徽宫里的奴仆。
就连皇宫里也能动手,那么在这个人一定朝臣里有巨大的势力,而且就连他们突然想去御马场的消息都能得到,可见这人消息一定灵通得很,有着众多的眼线。
最可怕的是,上面这几条,裴少游全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