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皇宫,就你们两个人?”裴少游虽然不至于视人命如草芥,但这两个小内侍在裴少游眼中,也不过是游戏里的路人,除了小皇帝这种重要的可攻略,剩下的就随便了。
好感度这种东西,慢慢来就是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给温徵收拾出一个好环境,再好的孩子,长期过的朝不保夕,那也得心理变态啊,更何况温徵现在就已经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了。
小内侍没接话儿,因为一个肥硕的球形物体正在疯狂滚来的路上。
这球体是内侍总管张公公,他的体型严重限制了赶路的速度,但他的手下又不敢越过这位直属上司来对裴少游献殷勤,这也就是为什么裴少游都跟温徵聊过一轮,身边才揪出了两个小内侍的原因。
张公公“滚”到裴少游的脚边,连声请罪:“都是奴才的错,居然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今日入宫,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请摄政王殿下恕罪,殿下下次提前吩咐奴才一句,奴才定然给您安排的妥妥当当,不叫您有一丝一毫的不顺心。”
裴少游往下一看,就见到一张白白胖胖的大饼脸笑的格外谄媚,顿时有些犯恶心。
裴少游是个颜控正太控,这张公公两不沾边儿,还是个路人。呃,看在他身份的份上,也许是个任务,但也用不着裴少游给他一个好脸色啊。
深谙游戏之道的死宅裴少游仗着自己如今身份尊贵,手握大权,慢条斯理的说道:“孤政务繁忙,许久不曾关心陛下,今日一见,却真是大开眼界啊……”
张公公没有听到裴少游之前跟小皇帝的对话,见裴少游一副不喜不怒的样子,还以为裴少游是在褒奖他苛待小皇帝这事儿做得好,顿时喜得连牙花子都恨不得露出来:“当不得摄政王殿下一句赞,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该做的?”裴少游挑了挑眉,倏忽沉下了脸:“你该做的是好好儿伺候陛下,而不是怠慢陛下至此!”
什、什么?这不是反话?!张公公悚然一惊,下意识抬眼看过去,正对上裴少游阴沉的脸色,原主杀人如麻的气势裴少游虽然没有全盘继承,但恐吓个欺软怕硬的公公还是绰绰有余的。张公公顿时委顿在地,不死心的挣扎着:“殿、殿下?这、这都是您的命令啊?!”
张公公浑身的肥膘都害怕的在抖,一看就知道在宫里搜刮了不少油水,这副样子实在叫人恶心,裴少游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调开视线,表情冷淡至极。
原主的锅,裴少游不愿意背,那肯定要找个人来背啊,裴少游正琢磨着怎么甩锅的时候,这张公公正巧送上门来,那裴少游决不能放过他啊!死不死贫道,是里保命的不二法则。
裴少游一脸的不敢置信、痛心疾首,指着空荡阴森宛如鬼屋的福宁殿:“孤让你好好照料陛下,你就是这样对陛下的?枉费孤从前还对你尤为信任!你、你真是太让孤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