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老保罗吐了个烟圈:“怎么说?”
“就是,我昨天在酒馆听克里斯帮的人说:‘拉曼荼有一伙自称骑警的牛仔,会袭击露出马脚的匪帮,摩力克帮...’”
“够了!“老保罗把雪茄在石头上弹了弹,往身边吐了一口浓痰。
“不过又是一伙黑吃黑的匪帮,还骑警,我呸!”老保罗的脸色阴沉:“骑警——要真有这东西,咱至于从马帮沦落到匪帮吗?”
“是这样吗?但摩力克帮确实很久不见了...”
“实力不济罢了,或者这就是摩力克帮做出来戏,被人盯上借机转型罢了。”
“好吧....”年轻匪帮低下了头。
“没事的,小子,”老保罗恢复了和颜悦色:“年轻人多关心一些事情是正确的,指不定还真会有哪个脑袋轴的去成为一名骑警呢?”
两个人又进入吞吐烟圈的沉默,然后,他们看到了远方因策马而飞扬的烟尘。
“小子,在这享受雪茄吧,”老保罗站了起来:“让我去看看前面是怎么回事。”
年轻匪帮将雪茄上因温度而软化的标签取了下来,点了点头。
老保罗和其他几个正在周围巡视的匪帮上了马,将腋下的左轮手枪也拿了出来,向前面的烟尘前进。
而年轻匪帮,伍德与其他几个匪帮仍然坐在原地歇息——毕竟,区区一匹马,又能有什么风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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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保罗听到枪响了——在身后——在迷雾散去的一瞬。
年轻匪帮看了看自己身上逐渐浸红的衬衫,又看了看手上的雪茄——倒下了。
血冲散烟灰,风带走温度,他头朝下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即使已经丧失生命也免不了头破血流的下场。
伍德不清楚自己的后面什么时候有人绕了过来,也不明白剩下的几个巡逻的匪帮去哪了。
但他知道他该回头看——因为有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他背后说:“不要回头。”
他知道,一定有枪在自己背后指着自己的脑袋。
他和其他几位匪帮将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蹲了下来,不想被看出有一丝是被认为是不轨的行为。
大家都是聪明的亡命徒——鸡已经杀了,在场的猴也没人想当鸡,所以期待对方能接受投降是这些生死线上赌徒的最优解——
在英诺森特,像鸟一样大脑小巧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无论是被杀的鸡还是冒头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