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轮机长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惨白。
警员拿出一根香烟塞到轮机长嘴里,然后点燃:“我们调监控了,勒断他脖子的是二副,你们几个这么做,早就商量好了吗?!”
轮机长猛吸一口烟,被烟雾呛的猛咳了两声,然后他平复一下情绪说:“是船长害了我们,之前他联系人在公海接货,我们几个就一直跟他讲,不在捕鱼区收货是违规的。他就是不听!”
轮机长又用戴着手铐的手指把香烟放进嘴里,猛咗几口:“没想到,他居然用鱼运毒。”
“所以你们要干掉他?”
“没想杀他,就是想揍他,没想到他这么脆!”
“你们在哪儿接的货?坐标还记得吗?”
“大刘那有精确的坐标,你让我看航海日志,我能找到,大副也能。”
“从什么船上接的货?”
“一艘稍大一些的菲律宾渔船。当时大刘跟那条渔船上的船长聊了很多。”
“当时谁在场?”
“我记得大副在,但大副回来说,大刘跟菲律宾船长讲的是菲律宾当地的土话,他不明白具体说的什么。”说着,轮机长把抽至烟蒂的香烟紧紧捏碎。
“即使是这样,你们配合船长这么做,也属于走私,你懂吗?”
“是的,当时船长说我们从小码头卸货,省下的是清关的费用和税费,给了我两万块钱,他们几个给了多少我不知道。我当时不想要,也不想参与,但你知道,我们是一个整体,其他人想赚这个钱,我拦着,以后海上的工作没办法开展。”
轮机长说完,眼睛望着天花板:“钱我如数上交。也希望领导们能体谅我的难处,我们轮机舱的人在海上话语权不大,没办法跟甲板上的人拧着来。”
就在滴水湖警司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审讯工作的时候。
在距离简易码头三公里处,长满郁郁葱葱植被的海滩边上,一辆经过爆改,拥有越野功能的房车在缓慢的行进着,车内一个壮汉,手里拿着信号检测设备,皱着眉头紧盯着海滩上的礁石,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冲司机发出指令:“就在这附近,开慢点。”
车子在一处礁石附近停下,七八个人下车,根据信号找到一处礁石,信号检测设备的嘟嘟声几乎连成了线。
几个人七手八脚,揭掉覆盖在“礁石”上的伪装帆布,露出几个硕大的高分子防水材料箱子。
领头的壮汉看着保存完好的箱子发出一声感叹:“艹,大刘他们做事儿还是靠谱的。”
有人打开房车后侧门,焊接在车架上的卷缆机,还有一个小型起吊设备,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金属光泽。
几个人把绳索套在箱子上,启动卷缆机,很快箱子被拖到房车后部,紧接着他们又用吊装设备把沉甸甸的箱子拉到车上。
当车子缓慢启动的时候,经过改装的越野车轮在沙滩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一片浪花袭来,车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