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小伙子，我给你看看。”老孙戴上老花镜冲张远航笑了笑。“怎么？也是枪伤？”

“可不是嘛，今天的警匪枪战，够写一部小说了，瞧把我们的小伙子们给折腾的。”刘姐说着用手拍了拍张远航没有受伤的另一侧肩膀：“他胸部也隔着防弹衣中弹了。”刘姐又看了一眼张远航：“有什么不舒服跟孙医生讲。”

“嗯，好的。”张远航会意地点了点头。

老孙一边戴起医用手套，一边调侃：“是吗？我听说了，据说今天晚上很血腥、很暴力！”

“那是相当血腥、相当暴力！就把他交给你了！我手头还有点急事儿，等忙完了，详细给你讲。”

“好勒，交给我。你去忙吧……”老孙答应着，张远航也道了声谢，目送刘姐远去。

“怎么样？这疼吗？”老孙一边问一边用手指试探性地在张远航伤处上下端敲击。

“还行，不太疼。”

听了张远航的话，老孙一圈圈地拆下之前警员给他胡乱缠上去的纱布。

伤口完全暴露后，老孙一边仔细观察一边介绍道：“没啥大事儿，不要有心理负担。”

“胸口什么地方中的枪？”

张远航撩开衬衣指了指：“这里，还有这里。”

听了张远航的话，老孙拿起一个小铜锤开始在他肋骨上敲击起来。“疼吗？能忍受吗？”

张远航一脸痛苦地回道：“疼！疼！还好，能忍。”

“哦，轻微骨裂是有的，但离骨折还远着呢。一会儿给你拿点壮骨粉、消炎药，你回去吃一吃，能恢复，放心，没太大问题。”

“哦，好的。”

“当当当”门被敲响，“进来！”老孙朝门的方向喊。

得到允许后，一队李队长推门进屋：“怎么样？还好吧？”李队说着，把一包零食，连同一杯咖啡放在医务室的桌子上。

“没啥大事儿，肋骨轻微损伤，药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老孙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一袋药。

李队瞅了瞅张远航缠着纱布的胳膊：“那你拿好东西跟我走，领导要见你。”

张远航很谦逊地抿嘴笑笑，答应了一声去穿外套。

老孙睁大眼睛：“小伙子可以啊，引起领导注意了！”

张远航跟老孙道了谢，跟着李队走出房间。

李队拿出一支烟递给张远航：“你今天干掉的是老鹰！”

“他叫老鹰？！”

“对，他绰号叫老鹰，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张远航摇了摇头。

“江州市、西湖市数一数二的毒品经销商。”

“是吗？”听到李队的话，张远航眉头紧皱，面色变得凝重。

李队扫了张远航一眼，察觉到他的顾虑：“呵呵，不要紧，不要有心理负担。”李队停顿一下，接着说：“上面有人要办他，他藏不住。他这次出的货，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他是被一次性使用的耗材。”

“哦，原来是这样。”张远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最近在做什么？”

“最近在家呆着，失业了。”

“哦，那你一会儿见到陈司长，跟他好好聊聊。”

“嗯。”

看到张远航一脸懵懂的样子，李队用手指在自己脑袋位置画了几个圈儿：“就把跟他之间的谈话，当成一场面试，好好构思一下。”

“好的，谢谢李队。”

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处站住：“陈司长这个人呢，有能量，爱人才，你让他发现你，他就会帮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队笑着对张远航摆了摆手：“去吧，二楼，司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