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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白鲨死了

门口的白鲸打断了蓝波的动作,回过神来后,放下斧头看向白鲸,强忍着泪水冲着她笑了笑,便走了。

咚!——

“你这是怎么了?”还在家忙碌的白水被蓝波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上前准备扶起来,却被蓝波拒绝了。

“嫂子,白鲨走了。”这一刻,蓝波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脑袋不停的磕在地上发出阵阵的声响。

白水听后一愣,随后强颜欢笑的说道:“我,我知道呀,过两天就回来了嘛。”

“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蓝波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道,整个脑袋蜷缩在身下。

白水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噗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瞬间泪如雨下抽泣着,虽然自从白鲨当了南驭的领袖时,她便做好了这一刻的准备,但是这来的也太快了,让她毫无防备的接受是多大的痛苦啊。

“娘。”

白鲸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门外,但是白水似乎并没有听见白鲸在叫她。

“娘,发现什么事了?爹呢?”白鲸走到面前,抱着白水看着她错愕的问道。

而白水没有回答,一把将白鲸搂入怀中,抚摸着脑袋强忍轻声的说道:“你爹,死了。”

白鲸听后,原本抱着白水的手臂滑落了下来,双眼呆滞迷茫的站在白水怀中没有说话,随后白豚也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梨花带雨的白水和白鲸,再看看趴在地上的蓝波,一脸疑惑且不知所措的走到白水面前。

“娘,你刚才说,爹死了?是骗人的对吧?”白豚惊慌失措的说道,虽然强装镇定,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滑落,抽泣着。

白水没有回答,随后白豚挣脱白水激动的说道:“爹是为了救那个人类才出事的,我要杀了他!”

“站住!”白水喝道,擦了擦脸颊的泪水说道:“你爹因他而死,如果杀了他,那你爹的死将毫无意义,这件事怪不得别人,作为南驭的领袖,已经是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而这一夜,整个南驭都陷入了悲痛之中,百家挂绫,门前点烛,哭声在整个结界中回荡着,白鲨的尸体则被放入之前白豚拖回来的铁窝蚌中,需要在烈火中焚烧整整三天三夜,化作青烟升于结界之中,护佑生人之灵,与族人永在。

第二天,蓝波带着白水等其余南驭的汉子前往北驭讣告,众人身穿白衣,女戴白帽,男绑白巾,十步一叩首从结界门口一直拜至北驭的议事厅中。

“北领袖,我部领袖白鲨于昨日突然离世,按族规族谱,携家眷及部下前来讣告,望众族人节哀。”蓝波单膝跪在前面,低头默哀,随后除了白浪之外,其余人也纷纷跪地低头默哀。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白素衣匆忙的走了进来激动说道,“昨日与我分别还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就···”白素衣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瘫坐在地上掩面流泪。

“传,驭水族人讣告,全族!家挂白绫,门前点烛,为白鲨领袖引路,禁荤三日,祈福与历代领袖同堂,止!”白浪吼道,随后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了蓝波和白水以及白素衣,而白羽并未到场。

“白素衣,老实道来,昨日与白鲨领袖前往海妖窝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他会突然暴毙?!”白浪杵着拐杖严肃问道,而白素衣并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

“白浪领袖,陈老推测是白鲨拿回来的装着赤蠕的盒子上涂抹了剧毒,才导致了白鲨的死。”蓝波说道。

“既然事已发生,白水侄媳节哀,这仇早晚找海妖算账!定让它们死无全尸!!!”白浪吼道,随后坐下继续说道:“白鲨已经走了,南驭不能无主,蓝波就先暂领领袖一职,稳住族人莫要冲动。”

蓝波低头作偮,便一众离开了北驭。

原本明光烁亮的南驭被家家户户点的烛光印称的如落日晚霞那般,仿佛连结界也在送白鲨最后一程。

这短短的三天过的异常的缓慢,仿佛每一段呼吸都清晰的记得,没一秒种都在重复着上一秒的回忆,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南驭变的寂静了起来,仿佛发出些许声响都会惊扰白鲨回家的魂魄。

这三天,白水表面强装镇定的安抚着白豚和白鲸,每每两姐妹入睡后,白水都会来到火堆旁静静的坐着,回忆着一整晚与白鲨的点点滴滴,而白豚变的不再调皮了,仿佛在白鲨离开的一瞬间懂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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