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熟悉的办公室，略有些安心感。

但这不够，我必须消除邪恶，有人让我可能背上几十个无辜人的血债，我要他血偿，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日不除，这块心病就会无止境地纠缠我，我绝不会让无辜的人受牵连。

“鸣，这个办公室重新归你了，告诉我，你的义父。暮的有关一切，你都要告诉我，你没有选择权。”我对鸣说。

“嘿，老兄，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聊得好好吗，怎么突然说这个？”鸣笑着说。

“我好不容易退下来，我不想工作了！”鸣的神经有点异于常人，我不知道该如何沟通。

“我问你答，是什么让你敢于放弃我给你的选择权？回答我，这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问题。”

“我当然知道这有关于很多人的性命，但你别想拿这个威胁我，我不喜欢这样！”

“鸣，我是说，这有关于已经死去的很多人，以及很多活着，不该死的人。”

“你拿什么判定他们不该死？用你自己那可笑的判断法吗？”说着，鸣站了起来，和我一样。这就是鸣的性格，有点神经质，这是我和他交流之后的结果，事实上，他很喜欢向自己亲近的人发火，和孩子一样发泄情绪。

“鸣，我被暗杀了。”我决定把话说得重要一些，如果我说源教授可能会被暗杀了，鸣大概会不屑一顾。

“啊，难道是暮……大人干的？”鸣的眼眶开始充盈泪水。

“我把这些人干掉了，他们本不该死的，大概只是天空城的城管部队。”

“怎么会！”鸣发出尖叫，同时哭了起来。鸣真的很喜欢哭，我猜刚才我不管说什么他都会哭，因为他只听到“我被暗杀了”，后面的话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只是害怕了。我不理解他在害怕什么，我一生气，他就害怕，难道是因为我上次摔断了他的全部骨头？可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他也就和我还有祝的关系不错，会流露出一种强烈的害怕情绪。

“你在害怕什么，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不会责怪你的，你说出来就好。”我心软了，不，是我更好奇鸣的情绪，有趣，混乱，变化莫测。

“这话我已经听腻了！你们都这么说，但你们最后谁做到了？你们最后都没有做到！”鸣哭着向后退。

“我不理解，但你说，我会听。”我抱住鸣的身体。他是鬼，身体一接触，我就感觉他把我的体温不断地吸走。

“你愿……愿意听多久？”

“只要你说，我就会听。”

“我不信，你……你也有你自己的事要……做，你不可能一直听！”

“你也不可能一直说，总会有说完的时候。”我感觉鸣想推开我，我用力抱一下，松开了，当然，只是用了一点力。

“你怎么就能保证你能听完！你有很多事要做！”

“是学院长有很多事要做，你是学院长，而我只是一个没事干的主祭。”

“主祭怎么会没事干！而且我不要工作，我又要前进了，我拒绝！”

“工作又不会影响你倾诉，我一样会听。”

“不！如果工作，我就没有时间了！”

“你把时间挤一挤，总会有时间倾诉，你只是学院长，你的手下都是能人，你把活丢给他们不就行了。”

“我是学院长，我怎么可能把活丢给他们，自己却什么也不干！”

“为什么。”

“因为我是学院长！我既然到了这个职位，就一定会干好！”

“不，那是因为你是鸣，所以你才会干好。你似乎把自己绷的有点紧，是吗？”我静静看着鸣。

“是。”

“你真的不想这样？”

“对……吧？但我不工作又能怎样，我必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