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们脸色齐齐大变。
“程朗和平乐王什么时候去了牧州?”
“这所谓牧州贪腐案又是什么?”
尤其是兵部尚书范勇,以及内阁大学士之一的温城,更是脸色一白,只感觉背后发凉,二人甚至偷偷对视了一眼。
“陛下,首辅大人,牧州贪腐案是何案?程朗与平乐王又是什么时候去的牧州,为何我等丝毫不知?”
薛琅身为内阁当中,地位仅次于徐常的大学士,第一个站出来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向了李存世和徐常,他们需要一个解释。
能站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朝廷重臣,如此大的事情他们竟然丝毫不知?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朝会还有什么上头?
“肃静!”
王忠扯着尖锐的嗓子喊了一声,大殿中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
李存世看了一眼薛琅,之后又挨个扫过朝堂中人,尤其在范勇和温城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沉声说道。
“两个月前,牧州南河爆发大水,几十万百姓被波及,朝廷知道此事后立刻着户部拨了粮款过去,可两拨粮款之后,情况依然不见好转,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而牧州本就富庶,故而此种情况的发生是不合理的,诸位爱卿以为问题出在何处?”
“这……”
众臣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敢开口,只能将目光看向薛琅。
“启禀陛下,如此说来只能是人的问题,但都察院和吏部已经着人过去查了一番,并无贪腐现象。”
李存世忽然用力的一拍龙椅,脸色震怒,当场吓的除徐常之外所有人都跪拜在地。
都察院御史刘忠,吏部尚书沈云更是狠狠的瞪向薛琅,心中恨极。
你他么说就说,提都察院和吏部干嘛?这不是把我们往枪口上推吗?
尤其是刘忠,他对左都御史程朗更是不满,程朗的确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他自己给出的理由是染病,结果你他么偷偷跑牧州去了?
“朝廷大张旗鼓的去查,你当那些人都是傻子,会让你们发现问题吗?”
李存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因为昨夜看到折子后,他就已经满腔怒火了,此时正好发泄。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一句,因为这个状态的李存世,那可是真会杀人的。
“第三波粮款拨下去后,朕与徐爱卿便秘密商讨,要派一个可靠且和当地官员不熟的钦差过去,暗中调查。
经过商榷之后定下左都御史程朗,程朗没有辜负朕,果然查到了许多消息,于是朕又派平乐王前去协助,震慑住那些宵小之人。
如今已经有了结果,简直是触目惊心啊,无法无天,这些人和当地一些商人沆瀣一气,克扣朝廷赈灾钱粮,对百姓死活视若无睹。
甚至为了继续让朝廷拨款拨粮,故意将灾情拖着,置无数百姓丧命,黎民涂炭,甚至引起了灾民暴乱。
为了阻止灾民,还调动都司血腥镇压,致使民不聊生,这还是我武朝天下吗?”
愤怒的骂完最后一句,李存世气的直接拔出自己了佩剑。
“这样的贪官该杀,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