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要、离我远点!”太宰治三连拒绝,在跳着跑远时,他无意间扫过了解救的人群,“喂,那位是谁?”
诸伏景光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外守一,外守大叔,家里开了一家洗衣店,现在负责给警校学生清洗警服。”
“你的衣服一般也是松田他们给你拿到那家店清洗的。”
“他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罢了。”
“而且他貌似很关注小景光呢~”
萩原研二看过去时正好对上外守大叔打探他们这边的眼神,若放在以往他会觉得或许是他们和外守大叔有几面之缘的缘故,但在听了太宰治的话重现审视时,他突然觉得外守大叔的姿态有些闪躲。
“你在怀疑外守大叔就是当年造成诸伏父母死亡的凶手?”
“不可能的吧。”伊达航先一步出声否认了这个猜想,“且不说十五年过去,那名凶手从长野搬到东京、又被景光恰好碰上的几率有多小,就单说外守大叔家里现在还有个女儿……”
“女儿?”萩原研二有些疑惑,“他家里还有个女儿?”
“是啊,外守大叔自己说的,他是来给自己女儿买零食才会到便利店的。”
“那就奇怪了。”萩原研二皱眉,“我明明听说外守大叔家里就他一个人啊,别说女儿,到现在,他也一直单身的,据说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妻子。”
“hiro,你怎么样了!”一直关注着诸伏景光的降谷零在看到诸伏景光发白的脸色后,便立刻扶住了对方。
“我没事的。”诸伏景光表示自己能站稳,“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时候,我有个很要好的玩伴,是个叫做‘由里’的女孩子。但在一次郊游中,由里突然胃痛,当时我的父亲正好就是由里的老师,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可即使再怎么抢救,由里也依旧死在了手术台上。”
“hiro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子的姓氏吗!”很有这件事就是导火索。
诸伏景光摇摇头,“抱歉。”
“你道什么歉啊!”萩原研二一手揽过他,“若全靠被害者的记忆,那还要我们做什么?至少我们现在已经清楚,那位自我欺瞒自己有女儿的外守大叔有问题。”
“至于其他……”萩原研二正好看到太宰治跳过去和外守一说了几句话,“小阿治?他什么时候没影了?”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但坚定了要把一直在拴住的心。
那头太宰治正好结束话语,约莫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然后他又蹦了回来。
在回来后,那双眼里满是迫不及待,“已经清楚了,外守一就是凶手。”
“他的女儿名叫外守由里,在十五年前死去了。因此无法接受,便找上了诸伏一家。”
“他对自己犯案认为正确,并且坚信自己在给女儿报仇,若是现在将人逮捕,可以从他房间里面搜出曾经犯罪的记录。”
“而且,他会出现在小景光周围并不是意外哦~”
“他从自己亲戚那里接手洗衣店后,便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
“诸伏景光……在你的哥哥成为了警察的情况下,你的选择会很难猜吗?”
太宰治是笑着的,话语里面是绝对的肯定,不需要多加猜测的肯定。在降谷零他们拼命猜测的时候,他仅是去转悠了一圈回来,便轻而易举地推测出了前因后果。
那是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叹止的天赋,也是头一次,他们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天才”二字。
“你们什么表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很对。”松田阵平狠狠地揉了一把太宰治的头发,把头发揉乱,也把刚才太宰治的那个表情揉碎。
‘我不喜欢刚才那个表情。’他在心里为自己的举动解释,然后看向诸伏景光,“既然知道了凶手,那就行动。”
“即使没有抓捕令?又或者我说错了……”
‘不,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太宰治及时收声。
“我们信你。”诸伏景光已经从行人那里问出了外守一的地址。
“……”
“太宰,你不说话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嘛。”降谷零忍不住逗了两句,如愿以偿得到了太宰治自认为凶狠的眼神。
“噗――”
“小阵平,你也在笑!”
“小阿治,别学我的称呼,一会儿你护短的阵平哥哥就又要说我带坏你了。”萩原研二有些无奈,后退两步踩到了石子。
“小心点。”伊达航把快要摔倒是萩原研二拉了一把,“还有,太宰已经把你学得十成十了。”
“别拆穿嘛,班长~”萩原研二吹了吹头发,“小阿治,我身上的气质可是谁都模仿不来的哦~”
松田阵平点头,“就你那轻浮中带有浪荡的气质,确实无人能及。”
“喂!”
几人闹做了一团,连夜晚的鸟雀都被欢笑声惊扰,飞到了天空,眼神嫌弃地看着不好好走路的几个人。
在那个夜晚,他们连夜抓捕了外守一,而外守一也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与此同时,太宰治的存在,还是瞒不住了。
……
“你们还挺厉害啊!”鬼冢教官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前几届的学生有养猫养狗养蜘蛛养蛇的,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轮到自己时,自己的学生已经不满足于养“宠物”了。
他们、直接、在警校藏了个人!
这可是警校啊!
鬼冢教官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要不是这次外出,我还不知道你们给我整了那么大一个惊喜。”
但就在他准备挽起袖子开始批评时,话语里面的另一位“当事人”敲响了鬼冢教官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