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失望。
他好怕她失望。
好在是温廿似乎并不在意他们这儿发生的小剧场,按着流程询问着学习进度和昨日作业的难处。柏云舟擦了擦桌上的灰,照以往一样趴下,藏进了以书筑成的“墙“里。
他用姆指摩娑着纸条上她的字迹,桃天天从小到大写字都十分用力,像盲文似的,一种有质感的舒服。
你没事吧?
柏云舟的记忆片段推出一个什么梅在脑海一闪而过,他接着向下看:①他是老师,我是学生。我即使再喜欢年上也不会跨越身份。②我们昨天才认识。我不信一见钟情。③你小说看多了吧?(▼皿▼#)
柏云舟早已见怪不怪她的列点回答方式,就是她连骂人都列点,实在是叫人忍俊不禁。
他提起笔,脑袋靠在右臂上一笔一划地慢慢书写着。正是因为这位大哥的暴躁脾气,他老子特意将他送去作为书法名家的老友那练了几年书法,学成归来还发现了他两个优点.一是写起书法来他还倒真是静得下心、不骄不躁;二是,他不改初心,归来仍是少年模样﹣﹣除了写字时静,什么都没变。
忽然一只手出现在他视野内,半路拦截了他们的纸条。
“上课不能传纸条,
没收。“
这银色的表带晃得他心里毛毛的,一咬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