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秀温雅的面庞始终噙着温和笑意,苍松修竹般干净出尘,看起来颇有些书生意气,君子风度。
他开口,连嗓音也是清越温柔的,“秋雯姐姐可是来得巧了,我正打算去给母亲请安呢。既然母亲想见阿酒,阿酒便一道去吧。”
秋雯抿嘴笑了笑,眼底掠过一抹轻视,很快带着人朝荣安院而去。
穿过重重游廊和几道雕花石质月门,苏酒终于看见了荣安院。
院子里仆妇丫鬟往来不绝,花木修剪得葳蕤整齐,热闹之中透着有条不紊的庄重。
秋雯引着二人进了正厅。
苏酒悄悄望去,只见厅中摆设的是一水儿的樱桃木雕花家具,中堂里挂着一副巨大的工笔牡丹图,上色很是典雅。
中堂下方的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着一位穿木兰色湘绣罗裙的女子。
她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发间拢着把扇形金钗,一双杏核眼不怒自威,腕间戴两个水头极好的红玉镯,涂着鲜红丹蔻的纤纤玉手保养得宜,打扮得很是锦绣光彩。
她执一盏茶,拿着雪盖蓝的茶盖,慢条斯理地轻拂过茶面。
秋雯盈盈上前,“夫人,五公子到了。”
萧廷琛拱手,“孩儿大病初愈,特来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