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

随着一声轻喝，一张巴掌大小、表情滑稽的纸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朝施法者的方位躬身作揖，而后蹦蹦跳跳，模仿了一段网络流行舞蹈。

“不错，”顾明渊见状点头，打算测试一下别的能力，

真气自指尖流淌而出，只见小人举着一柄纸剑朝空中虚点几下，紧接着迈出左脚呈左弓步，右臂陡然发力，即将蓄力直刺时，身体忽然僵硬，浑身抽搐几下，倒在地面不再动弹。

“不是说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吗？”顾明渊抓了几下后脑勺，催动真气往前一指，“起！”

没有丝毫效果。

是纸张材质的问题，还是念咒时少了几个音节？算了，先试试下一个法术。

他拧开保温杯，灌了口温热茶水润润嗓子，然后念了一段艰涩难懂的古文，话音刚落，指尖就冒出一簇篮球大小的红色焰火，晃悠悠往前飞了四五十米，而后绽成漫天火星，像是过年时节燃放的礼花。

“就这？飞行速度太慢，还得念诵咒语，论实用性比手雷差远了。见鬼，我这一个月到底学了什么？”

最后一个法术唤作“御风疾行咒”，行走时仿佛有股微风托举身体，他环绕山洞跑了几圈，发现比之前的速度快上五成。

“好吧，总算学了个实用的法术。”

眼见体内真气消耗得差不多，顾明渊无奈中止尝试，清点一下所剩无几的生活物资，呼唤系统离开此地。

“在吗？送我回浅洋。”

“系统？”

“时间到了，放我回去。”

不知为何，顾明渊没得到任何回应，随着日头西沉，疑惑转变为恼怒，恼怒又演变为惶恐，

“完了，白痴系统出故障了，该不会把我丢在这海拔六七千米的地方等死吧？”

深夜，正当顾明渊打包物资，谋算着该如何荒野求生时，眼前陡然一黑，整个人连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被扔回了出租屋，叮叮哐哐响动一阵，惹得楼下高声抱怨，

“大晚上在干嘛，老子明天还得上班！”

“上班？鲍肯脑子出问题了，明天不是联邦成立纪念日吗？不对，好像听说这老家伙所在的工厂订单爆满，所以才没休假？算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明渊小声嘀咕，随手抽出餐巾纸，擦去《玄真经》封皮沾染的方便面汤汁，然后开始清理房间内的杂物，一边回忆先前发生的情况，猜测系统正处于忙碌状态，一时抽不开身，所以提前写好指令，等第三十六天结束就把自己扔回浅洋。

“系统在忙啥？新版本迭代、招募其他获选者，还是在准备某项至关重要的计划？”

压着嗓子喊了两声，发觉系统还是没有回应，顾明渊只得选择放弃，冲完澡后钻入被窝，思忖再三，如今自己根基稳固，可以汲取午夜的沆瀣之气，于是盘膝而坐，掐着法诀进入冥想。

果然，这次吸取的灵气不仅量少，成色也差了许多，效果只有在昆仑修行时的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