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姬师弟，这本功法你试试看。”陆合亿见没人注意他们，把一本从藏书楼借来的书塞给了姬封左。

“《水仙印》？可我……”

“相信我，我看你骨骼清奇，定非凡人，这本功法一定能练。”陆合亿自然知道练火属性灵力的姬封左会想不通，便随口糊弄了起来。

“到时候水火同出，必能在擂台上大放异彩。”陆合亿不忘再画个大饼，低声跟姬封左说道。

《水仙印》是陆合亿按《驳五行论》的指导，找到的实为操控“轻气”元素的水属性功法。

理论上，拥有“轻气”灵力属性的姬封左既能练“轻气”火功法，也能练同元素的水功法。

如果姬封左能练成功，既是对擂台战一大助力，也能证明《驳五行论》的价值。

此外，他成了天生拥有水火两种属性的人，自然会被大家当成“骨骼清奇，定非凡人”。

周天大陆的绝大部分人被习惯思维限制，好不容易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一种灵气属性后，就不再刻意寻找第二种了。

更何况，他们一般想不到同一个五行属性下，有些功法他们能练、而有些却不行，那居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天赋有限，而是因为五行论是错误的。

像姬封左的情况，“轻气”元素的功法在水属性功法中不占主流，而且威力比“养气”元素的功法弱。如果姬封左随便找一个流行的水功法练，多半就认为自己不能练水功法。

而人群中总有几个运气特别好的，尝试了几种不同五行属性的功法，碰巧还都成功了，就会被人认为是天赋异禀的天生双属性或多属性。

……

“陆师兄，姬封左的擂台战，由我来代替司空书云出战吧。”此时，一股让陆合亿略感熟悉的精神力意念传进了他的傀儡魂台。

陆合亿知道班上有能力用精神力传音的，只有一个人。

他转过头，果然看见徐玟玉正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陆合亿对徐的印象一直是一张美艳如妖的职业假笑脸，这时她突然一脸严肃，让陆合亿觉得非常不习惯。

他本能地觉得这里有坑。更确切地说，被徐玟玉坑过一次，她做任何事，陆合亿都会觉得有问题。

见他怔怔地不说话，徐玟玉的传音继续发了过来：“怎么？还在记仇啊？义薄云天的陆大侠还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记仇倒没有，怕被你再坑一次。”陆合亿答道。

他的精神力还做不到主动发起传音，但和宫字甲班的暗卫们沟通过几次后，他已经学会了用精神力回复传音，也就是借用对方建立的精神力联系来传音给对方。

“我被你们义无反顾地帮助申巧给感动了，想主动出一份力不行么？我虽然武道不行，用精神力影响甚至攻击对手，不见得比那些武道榜靠前的人差。”

“好。我们等会儿在对战练习的时候，试试看你的实力。”陆合亿用传音回答道。

……

这几天的宫字甲班晚课，姬封左和申巧都练习得格外认真，而陆合亿通常还是一如既往地躲在一边，按自己的节奏修炼。

不过，今天大家却奇怪地发现，陆合亿居然和徐玟玉配对进行对战练习。

而且，两人相隔一丈开外，都空手不拿武器，一个双手抱胸，一个倒背双手，静静看着对方不动。

如果不是庄长老告诉大家他们在进行精神力攻击，大部分人还误以为两人在含情脉脉地对视——

主要是徐玟玉发动狐媚功法来，表情过于暧昧。

至于陆合亿，本来脸就蒙着一半，大家对他的表情都是脑补的。

半晌后，陆合亿用精神力传音给对方：“攻击力可以，铭纹二阶之内，应该没人能挡得住你。三阶的也会受不少影响。

“如果你能在月底前突破到三阶，那可以做到无敌。”

“我离三阶还有点距离。”徐玟玉回应，脸上笑容不变，“不过，你是如何做到不受我影响的？”

陆合亿微微一笑，“我练的精神力功法特殊，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能让你的攻击无效。

“接下来，我模拟一下和新那种实力的武道快攻，看看你的精神力攻击能否避开武道强者的近战。如果没问题，你就可以作为参战的候选人。”

陆合亿不能承诺说上场的必定是她，毕竟万一对方请的人太强，他还得换人。

陆合亿向后退到三丈之外，亮出双枪，然后一跃而起，激发枪意，向徐玟玉快速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