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教起炼丹来却绝不含糊,有一点不对就会受到他的严厉打骂。
但赵天齐却不敢流露出一点不悦,因为他的严厉将会为你以后的路堆砌好一层又一层走向成功的路。
离首次接触已经过了小半月,又是一次又一次枯燥的练习,但明显可以发现那炉中的火苗凝实了许多,而且灵气的浪费也少了许多。
但陶然好像不是自己在做似的,不满地摇了摇头。
但赵天齐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丝毫不知疲倦,连修为都到达了感灵境四层的瓶颈。
但炼丹技术却没有稳步提升,老是差那么一点点,让他平稳的道心都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眼中只有丹火。
丹炉上也不断的掉落着铜锈,丹炉上精美的图案也好像栩栩如生起来。
呼,赵天齐抹去头上的汗水又一次开始练习,双手不停地变换着,炉中忽的出现一个亮点,渐渐地壮大起来,灵气的浪费微乎其微。
但这时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让丹火消失,他不敢有一点的疏忽,好像身边的一切都被他忽视了,他进入了只有他和丹炉的世界。
丹火不停的摇曳着,忽明忽暗,但赵天齐还在苦苦支撑着,两手的灵气释放不断地被调整,渐渐地达到了一个平衡。
丹火直直的竖立在那里,仿佛宛如实质一般。
这时陶然才欣然的点了下头,默默地传输灵气进入他的体内,这股灵气带着一股清凉,让他浑然一怔,就像在炎炎酷暑找到一处清凉地一般。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抱拳到:“谢老师帮助,弟子感激不尽。”
“知道就好,继续练习吧,可别因为一次成功就骄傲起来。”但他的脸上却还带着一丝微笑。
看起来他心里也挺高兴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赵天齐居然歉意的说到:“抱歉,老师,我不能练习了。”
“什么,你这个人怎么才坚持小半月就要放弃啦,炼丹路上要持之以恒也罢,你走吧,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一脸愤愤之色,嘴角还努了起来。
“师父,你听我说完呀,我这是要突破了,这可不能耽搁,师父,你错怪我了。”也转过头好像也生气了。
那白发老人轻轻地磨着牙,老脸通红,可随即嘴脸一变,好似一位地痞流氓一般:“怎么,刚才的话是为了警醒你,知道吗,我可一点错没有,好了,你练习吧。”
随即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看着那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赵天齐尴尬一笑。
随即便在想该怎么突破呢,一般的突破至少需要十几天的苦修,可现在他刚刚成功,还要再体会一下当时的感觉,不然又要慢慢摸索了,要不先练习,不行,突破迫在眉睫,怎么办啊。
他顿时抓耳挠腮起来,还别说,他还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扬起右手,往储物戒里输入灵气。
一个玉罐子冒了出来,打开封条张口就是一顿猛灌,顿时身体肿胀起来,像一个吹满气的气球。
但此刻的他狰狞可怖,条条筋脉显现出来,那刚才还坚固的瓶颈如纸糊一样被捅破了,修为还在不停的上升,又是一次突破,可依旧停不下来,筋脉的肿胀感让他疼痛难忍,不觉得吼叫起来,但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的意识也在慢慢消失,他有点后悔刚才的鲁莽行为了,就算那内丹再不济也是一百多颗呀。
他眼睛上噙满了泪水,艰难地看向那暗处,一脸期待之色,希望他能回来,可好一会儿也没有半点人影。
他的筋脉也再也承受不住破碎开来,只见他浑身血红,好像不久之前才经历过,呵呵,真是悲惨呢。
死亡的恐惧感袭来,骨头的碎裂声不断的传出,但再多的疼痛都被绝望掩盖了。
但是不知怎的身体处有一股温热传来,全身上下的剧痛也减轻了许多,全身的骨头疯狂地吸收着那些灵气,全身上下的创伤都极有效的得到了修复,肿胀的身体也渐渐正常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变回了正常的大小,依然是那清秀的脸庞,但他的骨头红的似火,就像要滴出血一样。
白嫩的肌肤裸露在外,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衣衫。
因为这里没有人,他也没多少害羞,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套衣衫套在身上,体会着全身喷薄而发的力量感,默默地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心悸。
自己现在已经感灵境六层,全都是拜那一百多颗内丹所致,而且还只是吸收了其中一部分,大部分都用来修补创伤和被全身骨头吸收了。
“唉,以后可不能如此鲁莽了,运气不是每次都这么好的。”他暗暗地警告自己。
“好了,可以练习了。”赵天齐开始平心静气起来,把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丹炉内。
他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控制着一点一丝的灵气,丹火缓慢形成,不到一刻钟就宛如实质一般。
他巧妙地控制着,不敢有一丝大意,虽然丹火还是有点起伏不定,但以后都会好的。
十几天后的一天下午,赵天齐巧妙地控制着丹炉内的丹火,比之前所见整整大了一圈,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炽热的温度,灼灼的燃烧着。
走廊边一个人影忽大忽小,但脚步声却悄然无息,还年岁不小的样子,呼的,他把他满头白发的脑袋偷偷地往那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