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轻应了声,场面其乐融融,周围的宫人也是不留痕迹的猛松了一口气。
这跟在受宠的公主身边,好是好,但这脑袋不知怎么就可能没在自己的头上,还真是让人有喜有忧。
“太医怎么说?”
圣人将头顶的金冠玉帘拿下放在一旁,让何江南自个坐在一旁,轻声询问道。
他也是下了早朝,听人来禀,才知道此事,立马便来看何江南。
这公主出宫一趟,回来便哑了,虽有公主发话,但也没人敢拦着。
草莹一被询问便招了,另一头跟着去的赵太医也不敢藏着掖着,因昨日其不是当值太医不得入宫,他这不第二日第一时间便进宫,向皇上禀告。
不过事发突然,赵太医只是简易说了个大概,具体的倒是没来得及细说。
“启禀皇上,跟着去的太医说,公主这是受了外伤所致,虽未伤及根本,但还需修养上一段时间,可能才有好转。”
叶嫔边为圣人布菜,边轻声解释道。
说着,便又泪眼连连,时不时的抬手擦拭。
“嗯,既然太医这般说,想来汐儿应也没什么大碍,你也别哭哭啼啼的了,以后好好照看汐儿,切勿再让她出事。”圣人虽喜欢叶嫔的长相,奈何她的性格太过软弱,时不时就泪眼朦胧。
偶尔看着还心存怜惜,时间一长,忍不住便心生厌恶,他随意叮嘱了几句,放下手中的金筷,作势要走:“朕吃好了,汐儿乖乖喝药,等父皇有空,再来看你。”
何江南乖巧的点头,跟着众人一起屈膝行礼。
……
连着半月,何江南都待在屋内休息,连学堂也不用再去。
每日被叶嫔逼着喝赵太医开的药,秉着良药苦口的意愿,何江南也没多抗拒,可这几日下来,药喝了不少,他的嗓子倒是没什么变化。
圣人也是派了太医院的院首来诊病,结果和赵太医说的并无出入,说的也是多多修养,如此,叶嫔也不好再强求,再加上红叶在一旁开导,她也就放任何江南,只求他开心便好。
何江南带着听雨及草莹又过上了去学堂的日子。
刚进学堂,夫子还没到,只有零星的几人坐在位置上嬉笑。
他一眼便望见坐在位置上的齐元安。
纯白色的发布绑在头顶,余下的长度垂在身后,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穿着一身白衣,狭长冷冽的眉眼,神色认真的细读书籍。
看他神色如常,想来他的病应该已经好的十足十了。
何江南的性子本就随意,自然不会计较前几日的事,他如以往一样凑上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手轻戳齐元安的肩膀。
齐元安看似认真的习书,其实却是望着书籍发呆出神,若是有心之人,就能发现他半晌也不动弹翻页。
他的身体早就好利索了,前几日便来了学堂,却没看到那人的身影,正担心时,便听人说,她哑了。
听到这时,他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去看看那人如今怎样,却又不知以何身份上前,早在之前她习武昏迷时,圣人便撤了他的职位,如今他也不过是以一介外戚的身份,在学堂借读罢了。
齐元安正发呆,思索该以什么名头去看望那人时,突然身后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