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兵器之威,你也不是我对手。”我挥手将刀插在马旁,即已摸清严莽招数,也不再试探,直接拳似闪电,兵器尚能格挡,借力化力,此时徒手相斗,严莽更是吃亏力不如我,每档一拳,就是手酥脚软,第五招严莽堪堪挡住右拳,我借力生力,摁住严莽的手依然盖在他肩上,大力使得严莽连退三步,我正欲上前结束战斗,只听城墙上弓弦一响,一箭直奔我面门,我伸手轻松隔开,对着严莽说道:“你输了,可否愿意归降我大秦?”
“你待我回去与部下商议归顺之事。”严莽目光狡黠,我知道他是缓兵之计,也不拆穿他,任由严莽回到城墙上,严莽上了城墙指着我说道:“什么冠军侯,如此弱智,我的缓兵之计你也没看出来,想我归顺大秦,你白日做梦,冠军侯啊冠军侯,我承认你武功卓绝,同龄之人绝无对手,可是在我阆城这天堑面前,你除非是战神下凡,否则就在城下等着吧。”说完转身下了城墙。
我看着阆城,也不生气,从马上取出震天弓对着阆城的城匾射去,箭中城匾余势未消,直接将牌匾震为两半,我转身上马回了大营。
回到大营,呼延将军上前对我说道:“侯爷,都激得那守备将军出来和你单挑了,为什么不趁势杀了那厮,只要杀了严莽,阆城必乱。”
“无妨,我秦军正义之师,岂可言而无信,那严莽中我那一掌,我含了暗劲,今夜午时就是发作之时,如果今日严莽信守承诺,输了就献出阆城的话,我自然给他解去,既然他要负隅顽抗,那就该他归西。呼延将军,让重弩发射几轮攻打城墙,每发重弩间隔一丈,今晚组织百人敢死队与我一同夜袭阆城。”
“侯爷,不可,阆城城高,难以攀上城墙就被射杀了。”
“不会,有弩箭做踏板,我会攀上城墙后才会为蜀军所发现,我只需占领一角,守着等后续兵卒攀上即可。”
“走吧,呼延将军,我们去看看重弩效果,说来我给工部交了图纸后,还真没看过重弩攻城的样子。”
带着重弩与一众弩手,来到距阆城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十架重弩纷纷射出,弩箭长逾八尺,与我升高相仿,射在城墙上深贯其中,仅留四尺多在城墙外,我目测了一下,吩咐其中的一个重弩手指道:“看到那两个重弩之间的位置了吗,在中间再加射一发。”
重弩手听令后发射,虽略有偏差,但是附在上面已经可以攻城了,我心里默默记下每发重弩的位置,转身对呼延将军说道:“走吧,回营,挑选敢死队人员,晚上随我攻城。”
还是那些基本条件,独子不要,五品以下者不要,从军时间不到五年的不要,成亲的不要。百人敢死队选齐之后,我对他们说道:“阆城易守难攻,不过只要有一人攻上城墙,守住一片可以攻城的地域,就可扩大上城墙的人数,人数越多以蜀军孱弱的军力怎能阻止我军破城?何况,今日白天那守备将军严莽中了我的暗劲,今夜必定一命呜呼,届时城墙无守将,今夜,我将第一个攻城,攀上城墙,为你们后来者守住一片攀爬之地,你们可愿与我夺取这阆城?”诸军士群情激昂,摩拳擦掌,我见军心可用说道:“如此,诸位准备晚饭,吃饱后歇息,四更天我们开始攻城。”转身对呼延将军说道:“呼延将军另起三千军马城外等候随时接应。”
呼延将军点头称是,我看着悟空,对悟空说道:“见空大师一直让我帮你度佛缘,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你自从跟着我就是一路砍砍杀杀,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离你的佛门越来越远了?”“侯爷,杀人亦是救人,那么杀人和救人有什么分别?何况杀的人多了,将来皈依佛门的时候更容易被感化。”“好吧,但愿不要有一天见空老和尚找我要徒弟就好。”
晚餐过后,敢死队队员纷纷歇息入睡,我却无心睡眠,拿过舆图看着蜀国剩余的地界,蜀国面积颇大,边缘地域与各少数民族接壤,这些少数民族民风剽悍,每每与蜀国发生冲突之后,蜀国都采用息事宁人的策略,或者赔点金钱货物与之。以我大秦兵卒血性,吃了亏,绝不会忍气吞声,以陛下的性格,更是见不得我大秦兵卒受半点委屈,如此一来,我大秦与少数民族摩擦必多。
想及此处却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打坐内视丹田,那丹田中的小人日益壮大,隐有半尺之高,自从安公公告诉我到战圣需要势的积累,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偏偏有心栽花花不开,越是努力聚势,就越是觉得势的缥缈难以扑捉,唯有依靠丹田小人去捕捉方能有点成果,偏偏丹田小人十分懒惰,经常处于打坐休息的状态。
打坐到四更天,带着敢死队悄悄来到阆城城墙下,用力一纵,攀上一只插在城墙上的弩箭,依次向上,七丈高的城墙几次纵跃就爬到顶端,翻过顶端的垛口,才有几个蜀国士兵愣愣的看着我,不待他们呼喊,鸿鸣刀一转,三颗人头飞起,这时才有远处的蜀兵发现异状,纷纷呐喊着扑了上来,我一把鸿鸣刀,背靠城墙,轻松抵御着蜀兵的进攻,身后的敢死队队员次第爬上城墙,当我看到有半数左右的队员进入城墙上后,开始主动反击,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大,蜀军节节败退,这时突然一个校尉从城中跑过来大喊道:“不好了,守备将军死了。”
这严莽应该是伤势发作了,蜀军更是乱做一团,我举刀高喊道:“城门已开,阆城已破,投降不杀。”跳下城墙打开城门,埋伏在外面的秦军一拥而上,瞬间占领了城门,蜀军看到大量秦军涌入,逃跑的,跪地投降的,和秦军厮杀的,混乱至极,秦军逐步前进,慢慢占据了阆城的主要干道,蜀军见到大势已去,多数选择跪地投降,从城门涌入的秦军越来越多,到了五更天的时候,蜀军放弃了抵抗,整个阆城全部被秦军占领。
我和呼延将军在秦军的拥簇下进了城守府,城守潘羿官印放在一边,身着常服,跪在大堂,一见我和呼延将军进入大堂,高升哭喊“侯爷,下官本不想抵抗秦军天威,奈何守备将军严莽手握兵权,要求我等在城守府不准出门,阆城一应防守事务全部由他负责。”我懒得理这种蛇鼠两端之人,吩咐士卒拉出去,押进大牢,稍后处置。
拿出舆图对呼延将军说道:“将军请看,巴郡、梓潼、盐亭尽在剑阁攻击范围,明日副统领和蜀军部分降军带着蜀军盔甲到达阆城,我们在阆城修整一天,你就带兵去收复绵州一线,我去巴郡劝降城守,据说巴郡守军一万多人,将军收复绵州一线后,也要多多搜集蜀国军服,收集后我们重回阆城攻打剑阁、广元。”
一一安排下去后,我问了下士卒,守备将军严莽住所,让兵卒寻来严莽的尸体,我这还是第一次使用如此阴毒的掌法,将暗劲打入对方体内,如果是九品高手,知道中招,回去打坐化解应该不至于死,这严莽自是认为受伤不重,麻痹之下当暗劲发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此掌法是我在青龙寺见空和尚为我增加功力的时候揣摩所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实践中实验而已,看了下严莽的尸体,用手感受了下他的内腑,发觉严莽的胸腹里面已经碎成一团,无法分辨脏器。
回到城守府,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