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把木头盒子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有找到那条项链。
时宴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对南乔很重要。
非常重要。
重要的程度,甚至比她自己的命还要珍贵百倍。
突然,南乔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朝桌边打去。
只剩一个破碎的玻璃杯底角,边缘锋利无比。
就在南乔猩红着眸子抬头的一瞬间,钟艳对上她要杀人的眼睛,心立马要跳出胸口。
“钟艳!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在哪里?!”
钟艳看着她精神状态很糟糕,脑补一出,下一秒,玻璃瓶渣子,就要被插入她的喉咙。
噶了,可能就是她的归宿。
她呼吸急促,话也跟着有点语无伦次。
“南……南乔,那……那那个,项链,你弟弟前几天还拿着在他屋里玩儿来着。”
南乔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拿出来。”
钟艳愁容满面的望着站在身边的南昌隆,似乎在跟他求救。
只可惜,南昌隆并未捕捉到钟艳眼里的慌乱。
“磨蹭什么呢,你快找出来给她不就得了。”
钟艳眼看猪队友只会拖后腿,救援无用,直接摊牌。
“我……我也……我也找不到了!你看我用我的翡翠项链换给……”
“闭嘴!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找出来,否则,我会让你……”
南乔手握破碎的玻璃瓶底,“否则,你也会跟它一样!”
钟艳急了,急死了。
她去哪里给找嘛……
时宴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南乔的手腕,怕她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再次伤到自己。
“乖,听话,松手,给我,嗯?”
男人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诱哄。
南乔紧紧握住手里的玻璃瓶底座,手指很硬,就好像黏在上面一样。
死死的握住……
牢牢的攥紧……
不放手。
“乖,嗯?”
时宴轻柔的一只一只掰开南乔带血的手指。
心疼,更怕她疼。
这种感觉,让时宴自己都匪夷所思……
他竟然会心软,竟然会心疼一个跟自己睡过两晚的女人……
时宴掰过南乔的肩膀,俯身眼神直视她。
“南乔,我是时宴,你放心,你的东西会找到的,相信我。”
时宴,他是时宴啊。
他是多少次在最难过的时候也想依靠一下的人啊。
南乔眼角落下硕大的一颗晶莹泪水,她的心很疼,她很委屈。
双手攥成拳头捶打着眼前的男人,用力发泄。
“宴……宴哥哥,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想你,你知不知道……”
男人任她捶打,等到女人累了,他一把抱住她。
“是,我出现的太晚了,我今晚不应该让你单独面对,应该跟你一起回来的,我知道,都知道。
现在好一点儿了吗,嗯?”
两人的举动骤不及防间刷新了南昌隆的认知。
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
“……”
“……”
“……”
时总还真是个好人啊,竟然亲自安慰自己的女儿。
好人,好人呐。
就差给时宴颁发一个好人奖,还得镌刻上 烫金大字:好人,一生平安。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