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我杀上门来,对也不对?!”司徒南见蓝衣女子的表情,知道今天这门怕是屠不了了,于是一句接一句的喝问道。
女子手中拿着银蛇剑被气的不住的颤抖,被司徒南逼问的半天回应不出一句话,这陈泽明显就是自己宗门大长老的儿子,而这大长老就是这次带队去到云鼎仙门的领队,总不能因为大长老与自己貌合神离就矢口否认这陈泽并非本门弟子吧。
可是,这锅背的也确实是冤,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不就是她菱云儿么?自从接任这逆元宗掌门一职以来,她无不是兢兢业业,无时无刻不想把这逆元宗的名字发扬光大,可这女儿身也正是几大长老所一直为之诟病的重点。
她思虑了半响,然后低头无奈的回应司徒南辩解道:“那陈泽确为我逆元宗弟子,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逆元宗何干?何况,这是大长老教子无方,难道,刚才被你杀的那些弟子就活该替他承受你的怒火么?”
司徒南听到菱云儿的辩解,失望的摇头怒喝道:“我那凡人国度的平民百姓不无辜么?他们何曾得罪过你们这所谓仙家众人?他们就活该被所谓的仙人奸淫掳掠,如鸡羊一般被宰杀么?”
司徒南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着菱云儿的心。
“而我那妻子就因为长的漂亮,就活该成为这些畜生的胯下玩物么?”说到这,司徒南红肿的双眼默默地流下了一滴不易察觉的眼泪:“这泼天的深仇大恨,我不找你们报,请问我找谁报?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管束不严,才会纵使这些畜生到处为非作歹,为祸人间么?”
‘哐当’一声,银蛇剑从菱云儿手中滑落在地,女人的无助之态在此刻尽显无疑。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气盛的男弟子竖起长剑对着司徒南喝道:“住口,你又怎知掌门是如何苦苦支撑这支离破碎的宗门的,大长老和掌门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儿子犯下的罪孽凭什么由掌门来承担,有本事,你找大长老报仇去,我们绝不插手,你现在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是啊,你算什么男人!”
“是啊!你算什么男人!”
被这男弟子一说,周围其他的弟子纷纷出口怒斥起司徒南来。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随意牵扯其他无辜的宗门弟子不好,但丧妻之痛却让司徒南变的毫无所谓起来,他看着这些年轻气盛的逆元宗弟子,一想到这些人都是那个畜生的同门,一股无名怒火便噌噌的往头上冒,于是抬脚往地上重重一跺,长发随着真气的散发而倒竖着飘立在空中,他抬头对着众人一声怒吼道:“闭~嘴~!再废话一句,我屠光你们逆元宗!”
逆元宗众弟子皆都被这一声怒吼吓的失声禁言,而菱云儿则被这一声吼瞬间从恍惚的神情中给拉了回来。
眼看着司徒南即将暴走,她焦急的回应司徒南道:“不要!道友,我愿随你一同下山,前往其他宗门讨一个说法,如若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愿与你一同并肩作战,为你妻子和国人报这血海深仇!只求你别再殃及无辜!”说着,菱云儿快步走到司徒南的面前对着司徒南施展了一个静心术。
受到静心术的影响,司徒南慢慢的从癫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冷眼看着眼面前的菱云儿,然后伸手隔空将钟志聪吸抓在手,转头慢慢朝着逆元宗门外走去,身后冷冷的飘过来一句话:“希望你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