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444号别墅在哪里?”李岁欢很有礼貌地在别墅区里问路。
对面是一个老太太,李岁欢估计她可能是住在小区里,像这样的老太太,应该十分清楚别墅区的总体布置。
可是,对面给了个白眼:“不知道!”
李岁欢只得找其他人问,李岁欢马上又发现了个一只耳塞了耳塞老大爷。
“请问,444号在那个角落?”李岁欢大声问。
可老大爷并不是耳背的,被他吓了一跳:“年轻人,想死啊!”然后说,“这里没有444号,以前也有人问过444号的人,但后来都不见了,因为没有444号!”
“不见了?是找不到,离开了吧?”李岁欢这么理解老大爷的话。
这片别墅区很大,李岁欢又没开车,徒步显得很慢。
“必须在四点以前找到别墅。”李岁欢看到路边的指示牌,“441,442,443……”
从指示牌上看,443号是小区道路通往的最后一栋别墅,在443旁边是一条河流,河流上有桥,桥通往的地方被人刮花。
“谁干的啊?”李岁欢不爽了。
“估计那里就是444号了。”李岁欢在指示牌其他地方找不到444号,只好这般猜测。
李岁欢进入别墅区深部,约十五分钟,来到了桥前。
这是座石桥,桥面铺满青石板,两边扶手也是石砌的,李岁欢到达时,正好桥上路灯亮起,照着扶手下“奈何”二字。
“我艹,起这个名?!”
到了444号跟前,眼前的别墅高三层,坡屋面,折衷主义风格,仅建筑占地大概200个平方,不算太大,但打扫面积要乘以3,李岁欢粗算了一下,得打扫600多个平方米吧。
“庭院要打扫吗?”李岁欢看到庭院里大树飘下的树叶,不禁发问,“就算今天扫干净,一晚上掉叶子,明天又是满堂红。”
已经是深秋了,庭院里种的是枫树,故而李岁欢有此感慨。一撇看到地下堆满快递,李岁欢买的打扫工具已经送到了。
李岁欢进入庭院站到了大门前。别墅系统还很老,李岁欢用的不是开门密码,或者是刷卡,而是掏出老式的门锁的钥匙。
李岁欢打算先进去瞅瞅。
门开的一刻,一整冷风迎面而来,李岁欢感觉气温仿佛冷了十度。
这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马上是晚上,李岁欢找到大厅和一楼房间的所有的开关,啪啪啪的打开。
整个别墅顿时亮了。
有别于别墅外部折中主义风格,整个别墅内部是古典复兴式的装修风格。
李岁欢在客厅里找到一张老式唱片机,乖乖这东西现在罕见啊,不知有谁的唱片?放一段音乐吧,可以边听边打扫。
李岁欢拿出唱片一看,刘景雯。
刘景雯?好像没听所过,解放前的?不认识。
李岁欢计划外卖到后吃过晚饭就开始工作。这会儿可以闭目休息一下。
李岁欢靠在沙发上,唱片机里咿呀啊呀放着李岁欢不熟悉的曲目,李岁欢感觉快要睡过去,朦胧中看到一位女性,穿着旗袍,在舞台上表演。唱了舞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下一个镜头,那女子被突然中刀,倒在血泊中……
李岁欢吓醒。是梦!
叮铃,叮铃,别墅门铃和绿色住宅示范小区不一样。李岁欢估计是外卖到了。
开门一看,果然是满头大汗的外卖小哥。外卖小哥看见李岁欢就像看到诈尸似的,结结巴巴地说:“您的外卖到了。”
李岁欢接过外卖,快递小哥吓得飞一般的跑了,连要求顾客给好评的常规操作都顾不上。李岁欢习惯给外卖评价,在背后叫道:“喂?就这样没礼貌地走会给差评的!”
“差评是什么?”李岁欢背后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若即若离,没有情感,白开水似的。
李岁欢这才注意到刚才从二楼下来一个人。他估计她是业主。
从楼上下来的人一身演出装扮,只是嘴唇没甚血色,脸色苍白,看年纪二十七八左右,只比李岁欢大一点点。
“没什么,我答应说给快递小哥一个好评……你是……?”李岁欢感觉那个女人看起来面熟,但又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李岁欢忽然回忆起刚才那个梦,那不是倒在血泊里的舞娘吗?
李岁欢想世界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快递小哥是什么?”那女人眉头紧锁,认真地问。
李岁欢心想,她莫非是自闭症患者,离开社会久了?
李岁欢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家都知道在网络上发布招聘信息的了,怎可能游离于社会之外?
“啊,就刚才那个人。您贵姓?”李岁欢尽量把气氛弄轻松点。
“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姐。”
刘姐从玄关走到客厅里古老的沙发上坐下。
“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刘姐用自来火点了一根烟。
“来的人,必须按照我定的规矩,在天亮前听完我的故事后选边站队,站队对的将得到本姐的垂青!站错队者死!”
李岁欢觉得这业主这是要白嫖?要么就是个疯子,但看姿色却比小姨和阮梦娇差多了。
“我可守身如玉的。”李岁欢哈哈一笑。
刘姐吐着烟圈说道:“什么时候开始随你,你有一夜的时间。”
随即,刘姐幽幽地说:“你不妨到三楼主卧室查看一下。”
李岁欢感到奇怪,说:“我不想站队,这游戏不好玩,我是来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