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云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昊泽堂,只见西屋的房顶塌了一块,从正面看过去,只有很少的瓦片散落在地。
“夫人您别急。“石嬷嬷也只能嘴上安慰着,实际上她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着急。
一边是服侍了一辈子的主子,一边是承担家族荣辱的恩赐。
两边加起来,只让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到了嗓子眼。
“别管我!快去开门!“刘凤云已然失了往日的端庄,催促石嬷嬷。
石嬷嬷闻言立刻从腰上将钥匙取下,快步走上前去。
手在黄铜的大锁上抖了几抖,随着“咔哒“一声清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刘凤云看石嬷嬷望着屋里发愣,登时亲自走近来瞧。
只是这一眼望去,她不由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顶门心。
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还好石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才缓缓放在地下没有摔到。
那些有眼力见儿的丫鬟也凑上前来,一个摩挲前心,一个捶打后背,一个附在耳边呼唤着。
石嬷嬷豁出了以下犯上的罪名,抬手掐住了刘凤云的人中,过了半晌才听见手底下“哎呦“一声痛呼。
人算是救过来了。
只是这会儿的当家主母一脸的惨白,叫众人将她硬是搀扶到屋中。
房顶的落灰还浮在半空里没有落下,呛得人直想咳嗽。
可是见到主母这副样子,在场的人连粗气都不敢喘,就是想咳嗽也硬生生憋住了。
墙边放着一张供桌,上头被碎木头和瓦块掩盖住了,前面跪拜用的蒲团上也落了厚厚一层灰。
众人大眼瞪小眼,好奇的盯着那一团灰扑扑的物什。
这是他们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这间屋子,之前只有主家和石嬷嬷可以进入。
刘凤云一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挣扎着往前扑,抖着手捧起供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四方的牌子,长约一尺,宽许两寸,半寸来厚。
她用手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灰尘,顿时金光闪耀。
众人先是惊奇,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免死金牌!
这四个大字一出,任谁都要惊叹于这一家人的荣耀和权势。
不说它可以免死,单说这样大的一块金子,就非寻常人家有的。
可糟糕也糟糕在它是一块金子。
那些落瓦和木头想来也有些重量,将上面的“免“字硬生生地刮去了一大半。
免字没了,就成了“死金牌“了。
刘凤云慌张地用手擦了又擦,终于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众人自是又一番抢救,等她再缓过来,脸上带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