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樊越还是缠着奶奶教她,涂恒沙便也凑趣在一旁学。
晚上的确是一顿丰盛的大餐,她俩陪着许奶奶在厨房里捯饬了一下午,到傍晚,终于弄出十二道菜的盛宴来。
许奶奶还颇为歉疚,“真是累着你们了!特别是丫头,第一回来,还是客人呢!”
奶奶总是叫她丫头,她听着倒也亲切。
粟融归还在房间里没出来,许奶奶便拜托她去叫吃饭。
她不好推脱,寻着奶奶房间去了。
门并没有关紧,一条五指宽的缝,依稀可以看见里面黄花梨木桌子上铺着的宣纸,铁画银钩,泼了好几个字,淡淡的艾草香从门内溢出来,有点像他身上的气息,却更苦洌一些。
她站在雕刻着喜鹊登梅花样的门前,愣了一会儿,粟老师、许归、呱呱,几个称呼都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儿,没一个蹦出口的。
不知叫什么好。
她拍了拍门,不曾想,门轴有些松,被她一拍就推开了,只见同样黄花梨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奇怪的是,人身上还趴着一只狗,他的手搂着棒棒糖肥嘟嘟的腰……呃,好吧,它没有腰……
棒棒糖生而为狗,比人灵敏多了,门一开它就醒了,睁开眼脑袋拱啊拱的,发现是她,里面露出不感兴趣的表情,头埋进他怀里,继续睡它的大觉了……
她暗戳戳地直哼哼,她的狗,这么快就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