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诧异:“你是陈人杰的弟子?”
杨淮回答:“是!”
那老人点点头,长叹一声:“怪不得你敢说三步破局,你师傅留下这盘残局,困扰了我多年,始终不得其解,想来他去世之前,也把破局之法教给你了。”
杨淮摇头:“并非如此,此局是恩师人生困局,终其一生,也未走得出来。晚辈在恩师去世后,也研究多年,终未能破局,直到前不久在普陀寺,与如去法师对弈时,摆出此局,在他老人家的点化下,才有了突破。”
那老人沉默片刻,叹道:“人们都说那老和尚是世外高人,我始终不信,今天听你所说,我算是信了。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
杨淮拱手道:“老前辈,侯大哥与我是忘年交……”
那老人冷笑一声:“别冠冕堂皇了,什么忘年交,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功利心太强,以他如今的地位,如果你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他会和你一个小娃娃交往?哪怕他是我亲侄儿,我也看不惯他那德行,还有他那媳妇,也是嫌贫爱富,爱慕虚荣的人。”
杨淮苦笑一下,说:“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首先,老前辈你需要有人照顾;其次,我这位阿姨需要一份工作,就这么简单。”
那老人点点头:“你也不要叫我老前辈,你既然是陈人杰的弟子,可叫我一声伯伯。”
杨淮笑道:“好的,侯伯伯。”
侯老说:“她可以留下,但你以后每个星期要来陪我下棋。”
杨淮沉吟说:“不敢欺瞒侯伯伯,我不能保证每个星期都能来,但我保证,只要一有时间,一定会来陪侯伯伯下棋。”
侯老点头:“好!”
杨淮起身,恭敬行礼:“侯伯伯,那侄儿就先告辞了。”
侯老点头微微颔首,看着他,说:“杨淮,你既是陈人杰的弟子,有两句肺腑之言我得说给你听。”
杨淮再次躬身:“侄儿洗耳恭听。”
侯老说:“你很聪明,但人生在世,要多些坦荡和真诚,少点心机和阴谋。我不信佛,但我信功德。”
杨淮拱手道:“惭愧!侄儿记住了。”
这一段对话旁人听起来莫名其妙,但杨淮心知肚明,他一进院子里就看出了棋局,已经猜到侯老要么和陈人杰有关系,要么就与如去法师有关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赌约。
顾琴留下,其他人出了院子。黎红卫对杨淮佩服得不行:“杨兄弟,你太厉害了,侯老可是很难和其他人说这么多话,哪怕是侯秘书平时来,他都没有好脸色。”
杨淮谦虚了几句,杨艳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杨淮的眼神,多了几分异彩。
黎红卫先送杨艳回了家,然后才送杨淮到住的地方,杨艳下车后,他笑问杨淮:“女朋友?”
杨淮说:“没有,就同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