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又有妾室诊出喜脉,她觉得或许都是命,她无法生养,所以她也不在乎陈禄晟的绝情负心以及这么多年她为陈家的付出了,她不会闹着讨什么公道,她只想顺顺利利的与陈禄晟和离回家。
就在她打算去找陈禄晟商量的时候,却没想半路被人这么一拦,又被人这么一推,直接就死了,也不知道远在府城,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的爹娘,听闻她的死讯,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这辈子不用再嫁入陈家,她怎么能不谢天谢地呢,可是想到堂姐夏朝露替她嫁入了陈家,她心里就忍不住感到愧疚,以后堂姐要受她受过的苦,也太可怜了。
不过,大伯在朝为官,堂姐应该满足陈夫人为陈禄晟娶个官家小姐的心愿了,或许她会待堂姐很好也说不定,可是,陈禄晟这个负心汉只怕本性难移,不知道堂姐能不能管住他的那些花花心思。
“咚咚......”屋外传来敲门声,夏君意皱眉看过去,想了想才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来人,夏君意愣住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好一个俊俏好看的郎君,这人真的是她前世今生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
也不怪前世不愿接受婚事的堂姐,对他唯一的称赞就是说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了,夏君意在心里想到。
见杨苍逸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变了脸色,夏君意看着他目露疑惑,还要细看时,他已面色如常。
“娘....夏小姐,这是大夫开的药,刚熬好。”他的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递给她。
想到一开始他应该是想唤她娘子,夏君意莫名觉得脸有点发烫,便转身先进了屋,边走边说了一句“先拿进来吧。”
她回屋坐在桌子旁,杨苍逸跟着进了屋,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没坐下而是站在一旁,他们两个都没有再开口,屋里仿佛连空气都泛着尴尬。
夏君意微皱眉头,终还是咬咬牙拿起桌子上的碗,深吸一口气,把这世上她最讨厌喝的东西灌入口中,屏着呼吸把药喝完了,立马把空碗递给他。
见杨苍逸困惑的看着她,夏君意忍着呕吐感,抬眼看他示意他接过手中的碗,他不是等着她喝完药拿碗离开吗?现在她喝完了怎么还不快走。
杨苍逸一只手接过碗,一只手递给她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夏君意接过打开一看是几颗蜜饯,她不由得眼前一亮,立马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一直盯着她看的杨苍逸,看着她的眼里有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蜜饯的酸甜味压住了药汁的苦涩味,夏君意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那前世她怎么听堂姐说,嫁给他以后,他天天只想着念书科考,经常住在书院中不回家,什么情趣也没有,完全是个像木头一样呆愣的书呆子?
“夏小姐,鑫哥儿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替他向你道歉。”杨苍逸突然开口说道,夏君意抬眼看向他。
“我知道,这不怪他,卉央那丫头也是见我受伤太着急,态度才会这么不好,我该替她向你们赔礼道歉才对。”应该是刚才杨夫人带着鑫哥儿来道歉,被卉央赶走的事情被他看到了。
“不,不用,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换作是我妹妹成亲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会生气的。”他忙摆手说道。
这事说起来确实是他们不对,让刚进门的新妇,第一天就受伤见了血,换成谁都会埋怨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