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封午开口，方林就说道：“修行者啊，我可不是，但我知道肯定没办法的，你的眼睛不是寻常所伤，你可知何为神？”

少女：“我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

在方林准备张口的时候被封午一脚踹飞，看到没有继续打断自己说话的人在，封午缓缓开口道：“神，是概念化的存在，人创造了神，神是人心的产物，对于人而言，神是更高位格的生命体，直视神者，必被神所伤，而你的双眼，便是因为直视神而被抹去了双眼，但因为是伪神所伤，所以你还活着，但伪神也是神，你的双眼毫无一丝恢复的可能，甚至就连你的生命也在快速消散“

少女听到此话，心中燃起的那一丝希望的火苗瞬间掐灭，但还是缓缓抬头注视着封午，虽然眼前一片虚无，但她能感觉到眼前之人在注视着自己，封午开口：“不必灰心，你的双眼失明，但你的生命我暂时可以护住，当然，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给你两个选择：死亡，我可以保你轮回到一户好的人家，不会大富大贵，但温饱一世还是可以的，但若你选择活着，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奴仆，你的双眼虽然回不来，但若肯好好修行，也是有一定的机会重新看见这个世界。毕竟以心为眼，勘破虚妄的例子比比皆是，我言尽于此，你自己选”

少女思索良久之后缓缓说道：“奴婢拜见大人，求大人传授修行之法”，就在此时，封午身边缓缓又虚转实出现一道人影，定睛看正是方林“你踹我干嘛，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记仇，还有你收她做奴仆了？我记得你不是从不管别人死活吗？就因为一丝因果牵绊，就......”封午没有搭理方林的碎碎念。转头对着少女头顶按去，少女感觉到一整刺痛自头顶传遍全身，但咬牙坚持没有发出一声，少女渐渐昏迷过去，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能看见了而且自己全身半透明，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但却浑身不能动，飘在少年的背后，在少女醒来看见自己半透明身体的那一刻，缓缓开口：“我名封午，你可还记得在当年掉下桥的那一刻桥下看见的人，那便是我，你的眼睛也是因我而伤，出于那丝因果，我救下了你。本想抹去你的记忆，却因我的古神神劫马上降临，世界意志在疯狂的排斥我，只能仓促间之只能护你不死......”

少女在封午的介绍下渐渐明白了一切，眼前之人乃是一尊神在这个维度之中的一滴神血构建的分身，那年自己无意间的一眼却与这尊神有了一丝可有可无的因果......在少女默默沉思的时候，封午开口了“你已经是我的奴仆，你的身躯，你的灵魂会在不知不觉中相互融合，直到变成彻彻底底的神仆，修行之法已经刻印在你的意识之中，用心感受即可”

“封五月跪谢大人，大人，不是说我看不见吗，怎么现在？”

“你可不是用眼看见，而是来自于灵魂的感知，这种感知等你的魂与身相融，便会回到看不见的日子，若苦心修行，也许有概率重新看见，好了，言尽于此，我也该离开了”

少女一脸不舍的“看着”封午“大人，您要走了吗？我该去何处寻你”

封午：“何必寻我，神，也不是万能的，神，也会死，对你来说，我应该是死了，意识重归虚无，等你踏足山巅，你便会明白这个维度，这个世界究竟被保护的有多好”

在此时方林嘴角吊着半截狗尾巴草缓缓说道：“他在追求虚无缥缈的神之上，你若有事可以唤我的名字我就可以感知到，方林，伐罪之神”

封午：“我名封午，枯寂之神...我要回归本体了，有什么事喊他就好，我若真身降临，这方世界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说话之间天空浮现巨大的涟漪，世界意志的威压自虚空横压而下，方林挥手打出能量护盾，转头看见封午，却脸色瞬变，死死盯着封午，反观封午的身体渐渐透明直至彻底消失，封五月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天空归于平静，方林才转头看着封五月道：“他走了，被本体强制召回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就回去睡觉了”

封五月低头看着自己这虚幻的身体，再转头看着在地上被神力包裹脸色发白的肉体道：“额...大人，我该怎么回去，还有主人所说的本体降临，世界毁灭是什么？”

方林看着封五月飘在空中的半透明身体，又看了看躺在神力之中的封五月的肉体，一脸无语的说“怎么回去很简单，等你肉体脱胎换骨结束，触碰就可以回去了。至于他的本体，你还是别想了，举个例子，这个世界是一层薄冰，而你的主人是站在河边的人，他的降临相当于人直接站在冰面上，这层冰扛不住压力，可不得瞬间破灭，正如你主人所说，神也会死他去追寻他的道了，你也不用去找他，他分身每个世界都有，伪神奴仆更是多如牛毛，你目前一介凡人，遑论寻神，你只是他历练世间，了却因果的一个蝼蚁而已”

封五月听着方林诉说着自己从未了解的世界有种彻底底的无力感

挠着头的方林眼神来回扫这封五月的灵魂和肉体：“算了，这方天地的天机我已经抹去，你现在太弱了，跟我走吧，免得被那些垃圾伪神当作口粮，我这具分身也该沉眠一段时间了，希望他还能能活着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