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微臣定然尽心竭力。”
盛挽辞躺在床上,这个角度看萧谌,她忽然之间觉得萧谌也没有那么可恶了,只不过他实在是霸道了些,其他倒是还挺好。
“不急一时半刻。”
“皇上真是好雅兴,居然出宫探望一个七品官。”
沈执川声音冷淡,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盛挽辞却敏锐的察觉出了沈执川在不爽。
“微臣参见王爷。”
盛挽辞刚起身,沈执川便抬了抬手。
“好生躺着,皇上体恤你缠绵病榻,免你见礼,本王又如何能受得起。”
沈执川上前,站在床边,仔细瞧了瞧盛挽辞,才确认她是真的病了。
“太傅说的哪里话,朕能有今日,还要多亏太傅悉心教导。”
萧谌起身,专门给沈执川行了一礼。
沈执川就这么站着受了这一礼,受了皇上一礼,他却觉得并无任何不妥。
盛挽辞躺在床上,此刻她特别想让自己昏死过去。
这俩人在自己的卧房里唇刀舌剑,颇有一股争宠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把自己装成鹌鹑,一言不发,就连呼吸都轻轻的,生怕引起二人的注意。
“皇上还真是抬举盛大人,难不成是想提拔?”
沈执川的问题让盛挽辞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提拔!
以现在的情况提拔自己,那和直接告诉沈执川自己叛变了有什么区别。
小命不保。
活着真难。
盛挽辞急匆匆的在心里给自己想办法,这俩人,一个身居皇位,拿着自己的把柄,另一个权倾朝野,自己本来就是人家的属下。
好想逃,却逃不掉。
“朕想,不如让他在朕的身边做个贴身护卫,给他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可以替朕去外面……去体察民情。”
萧谌猛然之间改了口,面色略有尴尬,似是差点把不务正业的实话给说出来。
沈执川表情未动,眸光一缩。
“盛卿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个风寒都得卧床,这等身子骨不堪皇上大任。”
沈执川不动声色,似是真心在替萧谌考虑。
盛挽辞躺在床上,亲耳听着这些话,悬着心差点死了。
幸好幸好,沈执川要是脑袋一热真把自己丢到皇上的身边,那自己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盛挽辞躺在床上,神色明显的一松,沈执川瞥眼过去,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太傅说的是,此事就此做罢。”
萧谌讪笑着,颇有怠懒被抓包的风采。
盛挽辞看着萧谌的模样,白眼已经在心里翻上了天。
还挺会装。
“郑国公主入京已有几日,不知皇上如何打算?”
沈执川淡漠的说起,平淡的看着萧谌。
萧谌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反正也是来和亲的,正好朕的后宫还是空着的,给她一个封号,皇后的人选还是以后再说,朕的皇后一定是朕最喜欢的女子。”
萧谌一开口,就把和亲的事情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可对于郑国公主又不慎在意,瞧着他的意思,是把迎娶郑国公主当做了一件必须要应付的事情。
他倒是挺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