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顶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黑影一动不动,依然站在原地,也没有任何回应。
白顶上前两步,走到水边,同时李尝浅注意到劫胜正慢慢的往后退,直到慢慢融入了黑暗之中。
“阁下吃饭了吗?如不介意可与我们一起享用晚餐。”白顶继续向对面大声说道。
对面的人影还是一动不动,李尝浅感觉自己的汗毛已经都竖起来了。
突然,黑影身后又出现一个人影,一击将黑影打倒在地,袭击之人走到黑影的身旁,然后蹲下来,好像在检查他的伤势。
“是假人,小心!”原来那个偷袭黑影的人是劫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绕了过去,虽然他在最后一刻发出提醒,但却还是为时已晚。
一把狭刀已经架在了白顶的脖子上。
“阁下是何人?与我相识吗?”
李尝浅吓了一跳,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见拿刀之人同样一句话也不说,白顶有些心急了:“阁下想要什么,拿走便是了,犯不上动刀。”
对岸的劫胜见事已至此,白顶也被挟持为人质,也就无所谓隐匿行踪了,施展轻功直接从河对岸蜻蜓点水般跃了过来。
篝火已经完全熄灭了,凭借月光虽然能看清楚拿刀之人的轮廓,但却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你的剑呢?”另一个声音从马车中传,李尝浅大喜过望,因为他听出了说话之人的声音。
“应该是......落在过龙镇内的有朋酒馆里面了。”少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二次丢失掌门送给自己的剑了。
“嗯,知道在哪就还好。”马车里的人并没有责怪少年的意思。
“非要装神弄鬼吗?”劫胜刚刚被骗,所以现在显得有些不耐烦。
“单论装神弄鬼的话,我可比不过太平教。”
李尝浅注意到白顶和劫胜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露出了一丝痕迹。
“阁下如果想聊天,不妨先让我身后的这位朋友把刀放下吧。”白顶的冷汗直流,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马车里说话的人正是方墨,而拿刀架在白顶脖子上的人,看身高应该是钟北曦没错了,李尝浅对着白顶身后的黑影笑了笑,他猜测凌霁应该就在周围负责警戒。
“那倒不必,我喜欢把刀放在别人的脖子上说话,这样才能确保他说的是实话。”方墨的语气永远不紧不慢。
“好,那就由你开心吧,但是你起码要告诉我们你想要知道什么吧?”白顶僵硬的如同一个雕像,一动也不敢动。
“须菩提?白顶神僧?你也是和尚,巧了,我跟和尚挺有缘的,不过恕我眼拙,请问另一位是谁?”
“劫胜真君。”劫胜的回答很简单。
“劫胜?真君?那就是道士了,名字起的倒还挺不错,不知道眼前这个劫你能不能胜。”方墨语气轻松。
“能不能胜,接下来就知道了。”劫胜虽然能感觉到来自对方强大的压力,但他还是觉得起码气势上是不能输的。
“哦?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来比一比吧,劫胜真君。”
“好,如何比?”
“早就听闻太平教教主颜若凡精通胎隐秘法,神功大成无人能出其右者,而修炼胎隐秘法的人大都内力深厚,想必作为他的门徒,两位也都修炼了胎隐秘法吧?那你们的内力肯定也高于常人不少了,不如就让我们比比内力吧,还希望劫胜真君能够手下留情,至于赌注嘛......就是他吧。”
方墨走出马车,在众人面前现身,提到赌注时,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李尝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