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胜依旧面无表情,看着李尝浅的眼睛说道:“灵渺死的时候,很痛苦吗?”
少年不知道师傅与此人有什么关系,不过劫胜的话还是让他感到愤怒至极。
“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怒都写在脸上,这样可不太容易守住秘密。”
劫胜说的没错,李尝浅能控制住大部分情绪,唯有关于师傅的他无法忍受,也不想忍受。
“两位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不用耽误时间了,要不到时候两位被教主怪罪下来,可不要拿我当挡箭牌。”
劫胜和白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惊讶。
李尝浅猜的没错,他起初以为两人是不同教派的结盟,但他们似乎都对同一个“教主”有着无比的尊敬和畏惧,虽然不敢相信,不过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了——劫胜与白顶都来自同样的教派。
一个“真君”和一个“神僧”,竟然都属于同一个门派,李尝浅连想象都想象不出这是个怎样的门派。
不过好在少年知道了他们的软肋,想要自己内功的是教主,而教主要求严格,不仅要让他们尽快返回,还不允许他们找错目标。
所以两人现在都很关心,面前的少年是否拥有教主所说的内功。
“你是灵渺的徒弟,他留下了什么给你?”白顶还是决定有话直说。
“我师父留下什么都与你们无关,我认为不如说说你们想要什么吧。”李尝浅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和顾虑后,更加有恃无恐了。
“离阳神功,只有云顶观历代掌门才能修炼的内功。”
虽然在听到“离阳神功”的时候李尝浅愣了一下,但是经过略微思考他就明白了这或许是大梦鹤反的另一个叫法。
大梦鹤反违背道士的基本修炼法则,抱阴而负阳,所以也可以说是“离阳”,那么白顶口中的“离阳神功”也八成就是大梦鹤反了。
“那你们倒是没有找错人,看来聂七的情报还是挺靠得住的。”李尝浅笑着对二人说。
白顶和劫胜都没有再说话,劫胜又重新检查了一下绑住李尝浅的绳子是否松动,确认无误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
少年不知道两个人准备做何打算,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小命应该算是又一次保住了。
屋里和屋外都同样安静,现在应该天还没亮,李尝浅有些困了,本来还很精神,但劫胜的内功又让他重新感觉到疲惫。
虽然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但却看的更开了,如果经过冥思苦想还是无法解眼前的问题,那么不如静观其变,保存体力什么也不想,等到有机会时再另做打算。
不知过了多久,李尝浅被推门的声音吵醒,劫胜走了进来,然后拿黑色的头套盖住了少年。
紧接着又在他的身上连点了几指,李尝浅瞬间感觉四肢瘫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而且由于穴道被锁住,内力也无法正常运转了。
少年被架起来拖着向外走去,直到他感觉自己躺在了一辆马车之上。
刚躺上去,马车就出发了,没有丝毫停顿,这下李尝浅可真的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往何方了。
而且去尘剑估计也被他们当成了一把无用的兵器,八成是落在有朋酒馆中了,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起码有机会的话自己还能重新找回来,总比落入这两个人手中要好。
马车的速度逐渐变快,路途也越来越颠簸,李尝浅由此猜测自己可能已经出了镇子。
少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呆的躺在颠簸的马车之上等着两人带自己去见他们口中的教主,虽然有些不太可能,但他希望教主是个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