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用目光扫视了好一会,最终抬起头,收回了余光。此刻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不甘。
他已经连着十几天出城走遍了焦城附近的所有村庄,结果还是一样。
秦萧极力压住心中的情绪,转身离开人群,走向自己的骏马,准备打道回府了。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个村妇的孩子,突然蹒跚地跑过去触摸着秦萧的甲裙。那孩子一边摸着秦萧的甲裙一边嘴里嚷嚷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他脏兮兮的脸上写满了对这套瓦甲的好奇。
秦萧转头看见自己的甲裙被一小孩子用脏兮兮地小手触摸着,他瞪大眼睛,盯着脚下这满脸尘土气,衣衫简陋的孩子,他勃然大怒。
原本脸上洋溢着愉快的小孩,看见秦萧的脸色不对,放在秦萧甲裙上的小手像被电击一般,立马缩回。
在场人的人呆住了,那跪在地上的村妇连忙用膝盖走过去,准备将孩子抱回来。
此刻的秦萧直接抬腿一脚踢中孩子脑门,孩子还没来得及呼叫就被踹出数丈远。
“啊!娃子!”村妇还没来得及抱回孩子,就已经被秦萧踢出去了。她哭喊着飞奔过去抱起地上的孩子。
村里其他人吓得愣在了原地,原本抬起的头又纷纷扑倒在地。
秦萧恶狠狠地说:“本将军的甲胄乃神主所赐,也是你等蝼蚁所能触碰?触碰者等同于蔑神之罪,该死!”
村妇抱起孩子,叫喊半天,孩子依然紧闭双眼。他小鼻和嘴角已经在慢慢流血了。村妇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胸前,不停的摇晃着孩子,可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了他母亲的手中,没有醒来。
村妇绝望地呼救着,让大家赶紧来帮忙,可是周围的村民依旧跪在地上,没人敢动。
此刻的白诚和南松早已在刘易来的时候就将门给掩上了,只留了一小道缝隙,以供南松观看。
南松面如土色,他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大哥哥,我们去帮帮那位大婶!帮帮他们吧!”
白诚眉头紧锁,有些犹豫,他好像在顾虑什么。
他最终闭上眼,于心不忍地说:“阿松,不能去,去了只会给大伙带来更大的灾难…”
南松不能接受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听白诚的话。白诚只能不停地安慰南松。
村妇抱着孩子,跪在秦萧的脚下,苦苦哀求着:“将军,将军,孩子无知,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秦萧冷眼看着,并不理会,转身向身后的武士们打个手势,准备离开。
村妇连忙跟了上前,继续哀求着:“将军,将军!我就这一个孩子,救救他吧!”
秦萧看了她一眼,显得极为不耐烦,直接伸手拔出一旁武士的长刀,然后将刀一挥,村妇没来得及反应,“咚”的一声,人头应声落地,连同她怀里的孩子。
“麻烦!难缠!”然后看了跪地的其余村民,没有一人敢动。村长李全品眼里没了神,早已半瘫在原地。
秦萧面无表情,上马准备走人了。
“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为什么杀他们?”
只见南松打开李厚义家的大门,哭喊着朝秦萧跑了过去。
这还是木老教给南松骂人的话。
白诚没能拉住南松,心里一沉,暗叫不妙,立马追了上了去。
秦萧回头看着一个小孩跑过来,嘴里念叨着:“小孩怎么都这么令人厌恶。”
但是这小孩身后跟着一个人,他眯着眼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嘴角扬起了察觉不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