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声音从断木残屑中传出来。
刚准备转身的阿金也是略显惊讶:
“居然还活着……”
阿金惊疑道。
“咔……哈哈,老子还没那么脆弱,鬼人阿金,你的锤子也是这么拿下吾之好友……萨尔瓦多中校……性命的吗?”
甲板碎屑中颤颤巍巍伸出一只鲜血直流的手,声音虚弱不堪,咽着血,断断续续。
“哦,一个月前那个顽固的海军是你的朋友吗,他也很愚蠢,抵抗克利克船长,我打断了他的腿骨,扔进鲨笼,喂面包鲨。”
阿金看着手骨折断的镰鼠少校:
“你已经站不起来了吧,手骨腿骨肋骨折断,准备用嘴战斗吗,还不求饶也算是一条硬汉。”
“海贼,真是一群无法无天的罪徒,肆无忌惮,给他人带来灾祸,没有值得信赖的朋友……不会理解别人的痛苦……”
镰鼠语气从激动慢慢到失落。
他脑海中闪现萨尔瓦多的身影。
‘那个男人从来不会求饶。’
‘为了救援难民率军舰冲过去与海贼团对战。’
那次的难民中也包含了年轻的镰鼠。
“喂!甲板擦干净一点,今天晚饭前必须给我洗上8遍!真倒霉,救难民耽误了提督的重要任务被罚擦甲板一个月,我也真是脑子坏了!”
回忆中那个男人正一边擦甲板一边和年轻的镰鼠抱怨。
“哈?求饶?老子凭什么去向基地长求饶?
事情是我做的,但我又没做错。
老子不去,即使错了,我也不去!
求饶那不就认输,认输就是投降,我遵循我的正义怎么能投降呢?”
镰鼠少校脑海中闪过最初认识萨尔瓦多的一幕幕。
他憧憬着那个男人,为了内心的正义,宁愿牺牲自己的前途,屡次抗命中途去救援遭遇海贼或风浪的难民。
那样一个顽固不化的海军,常年救助着这片海域失去希望的人们。
直到一个月前,他再次看到了一艘飘扬着白旗求救的‘难民船’……
镰鼠愤怒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
“海贼!该死!都该死!”
这一声怒吼响彻在海上的风浪中,有种无形的气势磅礴涌出!
“那是!——”
在一旁的亚特陡然看到镰鼠的皮肤上有一种莫名的液体流动!
漆黑如墨,最后往镰鼠的牙上汇聚!
“老子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吃了你!克利克——海贼团!!”
轰——
木板炸飞。
亚特惊讶的看到,四肢全都形变的镰鼠少校从舱室内飞冲向鬼人阿金,狰狞的牙齿势必要从鬼人阿金身上咬下一块肉!
鬼人阿金阴沉着脸,他高速旋转着铁锤。
一个扭身,高速旋转的左手铁锤精准的砸在镰鼠牙齿上。
另一锤借着翻转身体的劲力重重砸在镰鼠的侧腰。
轰——
镰鼠的躯体沿着操纵室上方的船甲板一路横冲,拖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海浪冲洗过军舰甲板,带着血水顺着缺口流下。
“少校!少校!镰鼠少校!”
甲板上有海兵在哭喊。
“海军混蛋,早该死了,哈哈哈!”
海贼在狂笑。
甲板下方的主炮舱室内已经乱做一团。
几名海兵看着从缺口跳下来的鬼人阿金,有人直接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津张开双手护住了身后哭泣的艾芙莉。
准尉乌莱有些紧张的举起手枪对着鬼人阿金。
咚隆当当——
阿金左手的拐锤破碎开来,化作几团碎铁掉落在地下。
阿金看着左手破碎的铁锤,脸上头一次被巨大的震惊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