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大叔,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始终没人回应咪咪,咪咪的声音渐渐变小,有些失落。
“毅大叔,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好想你,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你为什么要躲着咪咪不见咪咪呢?”最后,咪咪只是喃喃自语。
梦境就是这般无常,上一秒还是万里无云,下一秒就乌云密布,相差也就几秒钟而已,接着,一颗豆大的雨水滴落在咪咪稚嫩的脸庞上,雨水冰冷,咪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抬头去看,原来开始下雨了,阴郁的天空上,一颗接着一颗的雨滴哗啦啦地开始滴落,咪咪伸手,接住雨滴,只一刹那之间,雨水便浸湿了咪咪周身的衣衫,头发也贴在了脸上。
“毅大叔,下雨了...”
而现实这边,是一间昏暗的密室,密室所有的光源均来自房顶挂着的一盏白炽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看起来相当的瘆人。
白炽灯下是一张已经有些生锈的躺椅,躺椅上用麻绳捆着一个人,那人的身躯有些胖,麻绳勒得有些紧,将人身上的肉勒成一节一节的,像极了菜市场里卖的油豆腐,油豆腐一身的水,地上也是湿的,水珠顺着衣服角滴落,那油豆腐正是脱离小分队的咪咪。
“老板娘,她怎么还不醒,都已经第三桶水了,是不是药下得太重,死掉了吧?”说话的人声音比阿牛还要粗狂一些,是典型的川渝口音,口音也很重,正是早上在第一海鲜店煮海鲜的那名伙夫,只是这会儿伙夫穿得比早上多些,套了件毛线套头衫,看起来像只熊一样,光头熊。
啪,一双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一下子打在光头熊的一毛不拔的脑袋上,在空旷的密室中清脆作响。
“老娘这辈子下药无数,闹死只猫,闹死只狗,也许可能,但是就按公斤比例的药粉下药,那得半斤的药量才能闹死一个两百斤的人,她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多昏一会儿?”说话的是一个川渝口音很重的女人,一身紧身黑色连衣裙,将所剩不多的好身材勾勒得相当清晰诱人,女人手涂黑色的指甲,头上戴着一顶贝壳帽,身上有一种廉价的风情,正是夏家湾第一海鲜店的女老板。
“那怎么我浇了三桶水,她还是没反应呀?”光头熊嘟囔着嘴,像极了一个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笨蛋。
“我只有一百六十斤...”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凄凄惨惨的,在四周黑暗的密室中显得特别的瘆人。
“妈呀,谁在说话!”听到声音,毫无防备的光头熊本能地将手中的水桶一扔,一把抱住了老板娘的细腰,一条腿还缠上了女老板的身,吓到破音,这幅画面,看起来相当不和谐,甚至是有些搞笑。
被光头熊抱住的老板娘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青,最后涨红,一把将光头熊推开,狠狠地看了一眼光头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可是个大男人,你怕什么怕,我都不怕,你看你这副窝囊样,怎么成什么大事?”老板娘越说越生气,又一巴掌扇到光头熊的脑袋上,旋即眼神看向躺椅上捆着的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