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宇的房间在三楼,陈乐言跟着傅砚辞走进去后就看到了坐在旁边一位看起来十分威严的老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的清明,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人,此刻他正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孙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看起来和老人差不得显得格外精神的老人。
陈乐言的目光从对方的身上一扫而过,是一个天师,按照他现在所了解的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了,而床的另一边还盘腿坐着一个和尚,闭着眼睛似乎在诵经,手中的木鱼一下一下的敲着。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砚辞看着傅星宇只穿着一条裤子就这么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上还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所能见到的皮肤都是红色的,他微微皱眉,“阿宇怎么会被人勾走一缕魂魄的?”
傅老爷子叹了口气,一抹愧疚一闪而过,“你马上就要二十八了,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后来听说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宋天师,我就登门去见,你也知道阿宇那性子,毛毛躁躁的,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将他的魂给带走了。”
傅砚辞一听这话立马看向身后的陈乐言,就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陈乐言已经开口了:“老爷子,什么叫马上二十八岁了,傅砚辞的命格怎么了?”
傅老爷子看着这个突然从自己孙子身后出来的年轻人,“你是?”
傅砚辞忙道:“爷爷,他叫陈乐言,也是天师,这次我叫他来就是因为阿宇的事情的。”
一听来了一个天师,傅老爷子身边的那位老天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顿时有些错愕,他好似看不清这少年的修为,这种一般是对方毫无半点修为,要么就是对方修为比他还要高,若是前者根本不可能,不说这是傅砚辞带回来的,对方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就知他不凡。
就在傅老爷子要说话的时候,老天师立马站了起来,“不知小友师承何处?小小年纪竟如此修为,实在是年轻有为。”
陈乐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道:“我师父已经仙去,他并不喜自己的弟子在外面提他,还请这位天师见谅。”
“怎会。”
老天师温和的笑了笑,华国这般大,必然会有一些有机缘的又不问世事的老家伙,毕竟就算是一些天师世家也有一些老家伙避世不出的。
陈乐言再一次问道:“我算不出傅砚辞的命格,我想问傅老爷子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可否给我一个解答?”
傅砚辞有些着急,刚想要开口,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眼底没有半点的情绪,傅砚辞很清楚他的脾气,他的言言多半是生气了,若是不让他知道只怕后面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了,只能乖巧把嘴巴闭上。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傅老爷子纳入眼中,傅老爷子冲着好友点了点头,那位天师才道:“砚辞刚出生的时候我就为他算过命,天煞孤星,虽位高权重,但占满了孤字,无论何缘皆无法圆满,而他命里紫气,这种乃是古代帝王之相,并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偏生这紫气还伴随着煞气,只怕活不过二十八岁就会因为这两种气运的冲撞而亡。”
“不过小友修为如此,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命格怎会看不出来?”
看着两位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有对面那个念经的和尚!更是偷摸竖起耳朵听着,陈乐言并未有半点的隐瞒:“我和傅砚辞关系匪浅,加上我不能起卦,所以算不出来。”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后,陈乐言觉得这俩老爷子的眼睛比刚刚又亮了几分,而且还齐刷刷的看着身侧的傅砚辞,陈乐言茫然的将目光跟着投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