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周斯南的发小,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学。
后来乔乔考了外省的大学,周斯南留在了荣城上学,但并不妨碍两个人的闺蜜情谊。
乔乔家和周斯南家同住一个小区,因为乔乔奶奶特别的重男轻女,所以因为乔乔是个女孩,从小就不被乔奶奶待见。
而乔乔的姑姑生了个儿子,乔奶奶就一直住在乔乔姑姑家,帮乔乔姑姑带孩子。
乔乔一毕业就闪婚了,嫁到了海城。
因为乔乔是个女孩,连着乔乔妈也一直被乔奶奶嫌弃,只要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说乔乔妈生不出男孩,给乔家绝后了,是乔家的罪人。
一直催着乔乔妈生二胎,希望乔乔妈能为乔家生个男孩子。
乔乔从小就觉得奶奶待她不亲,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总想着姑姑家的表哥。
后来长大了,乔乔才明白,原来他们老乔家有皇位需要继承,而这个皇位传男不传女。
乔乔妈个性温和,从不与人红脸,遇到乔奶奶这位强势的婆婆,一直是逆来顺受的。
而乔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属于妈宝男,什么都听乔老太的。虽然有心想维护妻女,但年纪大了以后,也更没有什么底气了。
所以乔家谁说了算,那就是乔老太。
乔乔长大后,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离家远远的,最好是一辈子不回来。
所以大学考了外省的学校,大学一毕业就闪婚了。
乔乔夫家是做餐饮的,家庭条件非常好。
乔乔老公叫陈滔,二婚,比乔乔大了十二岁,和乔乔结婚的时候带了个五岁的儿子。
乔乔人长得漂亮,个子高挑,气质冷艳,一头干练的短发,让整个人看起来媚而不俗,眉宇之间有股子不服输的气势。
乔乔和陈滔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快速的结婚,这件事情一直是个谜。就连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的周斯南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乔乔一直没有回来过。周斯南休假去过两次海城,见过陈滔。虽然真实年纪比较大,但很爱运动,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来比乔乔大十二岁。
当时第一次见陈滔的时候,是在陈滔开的西餐厅里。
陈滔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彬彬有礼,不像餐饮连锁的老板,倒像是个研究文化的学者。
和乔乔一起,倒也挺般配。
吃饭的过程,陈滔对乔乔非常体贴的照顾。对她这个乔乔的发小,也是热情的款待,礼数周全。给周斯南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饿不饿?”凌越问周斯南。
周斯南收回思绪,“有一点饿了。”
“这家店的简餐味道挺好的,我让他们煮了粥,再配两个清淡的小菜。”凌越说。
周斯南心里暗自感叹凌越的细心。
在浴足店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周斯南和凌越便离开了。
出了浴足店,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路上的路灯也已经亮起,路边的烧烤摊也三三两两的支起架子,准备为夜猫子准备宵夜。
周斯南坐在车上,懒散的靠在坐椅,“带薪失业以来,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之前上班的时候,又感觉度日如年啊。人啊,真的不能太懒散。像我现在,懒散的一点都不想工作了。”
“听欣姐说工作室很快就装修好了。”
周斯南幽幽的看了凌越一眼,“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每天工作室群里都在更新装修进度。”
凌越扬起了嘴角,露出右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
周斯南像发现了新大陆,“我发现你有一个酒窝,只是比较浅。听说有酒窝的人,酒量都比较好。你的酒量是不是很好?”
“没有特别好,还行。比郑易好一点,至少还没有醉到拉陌生人一起唱歌,半夜建群聊天。”
“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兄弟情。”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车便到了荣悦府。
周斯南下车,有点起风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走了两步,又回头敲了敲车窗。
凌越把车窗降下来,看着周斯南。
“那天你回家以后,你妈妈怎么说?是不是不会给你安排相亲了。”周斯南问道。
“应该不会了吧。”凌越缓缓说道,很明显有点底气不足,甚至周斯南看到他当时若有所思的神色,有种这个男人有故事的感觉。
“那我这个‘女朋友’可以下线了吗?”
“嗯,可以。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吃饭,算是对你的感谢。”凌越说。
“不客气,吃饭就算了,真要感谢我的话,你房子的设计就交给我们工作室来做。”
“那是肯定的。”凌越爽快的答应。
“你开车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凌越看着周斯南进小区的背影,有些出神。周斯南身上自带的那种松弛感,让他觉得每次跟她一起,整个人都很放松。
他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每次和周斯南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被她身上的松弛感所感染,忍不住想多和她说说话。
每次看着她脑洞大开,小猫似的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就想逗逗她。
周斯南在家又宅了两天,没有出门,也没有人打扰。
工作室群里的装修进度条已经拉至尾声,大概还有一周左右,就可以装修完毕。
李可乐在群里说,定制的办公家具厂家那边也做好了,一周后安装。
最后再联系除甲醛的公司,彻底的除一次甲醛,就可以选一个黄道吉日,开张大吉了。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客厅,洒落在茶几上。
窝在沙发里,刷着朋友圈的周斯南,看着朋友圈里那些看风景的,品美食的,感慨着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自己带薪失业的假期,已余额不足。
门铃响起。
自从被林心蕊“暴力”敲门吵醒两次之后,周斯南网购了一套电子门铃。
电子门铃可以设置铃音,周斯南设置了兰花草的音乐,以前上高中时的上下课铃声就是这个,毕业以后,在大马路上的环卫洒水车上听到这个铃音,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