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依前面一样去腥膻,洗血水。杨卿走出庖屋,来到自己房间。
“系统,是不是你搞的鬼?是想害死我吗?”杨卿怒斥道。
系统心虚,语气卑微了不少:“噔……宿主,你今天还没签到呢?”
杨卿真怕被系统玩死了:“别想转移话题,说,你到底什么目的?我就想安安心心当富二代。”
系统诱导杨卿:“你不觉得来到唐朝,就该身负一种神圣使命吗?”
杨卿脱口而出:“没觉得,我就想留下子嗣后,混吃等死。”
“好吧,宿主签到吗?”
系统妥协了?
“签到!”
“噔~噔,噔~噔……,恭喜宿主获得红色系列手册十本!”
杨卿不再理会系统,手册自己凭空出现在案几上。
我擦嘞!
杨卿尝试收回空间,却无用。听到外面脚步声,杨卿赶紧将册子埋在被子下。
“系统,收回空间,我保证阅读。”
查看被子,册子没了,杨卿长舒一口气,身子瞬间瘫软。
“公子,老爷喊你吃饭。”
“知道了。”
杨卿进入正屋,就见到杨台夹着羊排吃得满嘴流油。
杨台低头造反,冒出一句:“卿儿,晚饭是你教薛洋做得?”
“阿耶,好吃吧,要不要再来杯酒暖暖身子?”
杨卿拿出一瓶茅茅酒给杨台斟上,浓郁的酱香酒味吸引了父母注意。
“好香的酒”杨台举杯嗅了嗅,一脸痴迷,一口入腹,杨台一阵挤眉弄眼,然后长呼一口气。
“好酒!”
杨夫人看丈夫的样子膈应的慌:“看你的德行,在儿子面前也不嫌丢人。”
酒气醉人,杨夫人有些好奇:“真有这么好喝?”
杨台夹起一块炒鸡蛋,就一口酒,身子一身舒畅:“极品佳酿,夫人试试就知道了。”
杨卿给老娘斟了一杯酒:“阿娘试试,这酒去寒气。”
杨夫人尝了一口,绵绵的,酒香浓郁,不刺鼻。然后一口酒下肚,好似小太阳烧起,浑身暖洋洋的。
杨卿又给老娘老爹斟酒,自己得空啃着羊排。
“卿儿,你不喝?”
杨台盯着那白瓷瓶,眼神放光。
“阿耶,这酒不多了,省着点喝。”
杨卿将酒瓶递过去,继续埋头造饭。
“还有多少?”杨台很关心。
系统空间虽有一小仓库茅茅酒,但不能生产,喝一瓶少一瓶,就说得保守点:“剩一百多瓶,不过次一点的酒有不少。”
杨台夹了一块羊排给儿子:“卿儿,看你瘦弱的,少吃饭,多吃肉。”
“多谢阿耶!”杨卿回到后世吃饭的感觉,味道一点不差。
杨卿有些醉意,举指叮咛着,就怕儿子冻到了,脸上尽是怜爱之意:“卿儿,我观这天,明天会有雪,你走时披上狐皮袍,那是你姑母赐予我的。”
不待杨卿谢礼,杨台打断了他,大手轻轻在案几拍。
“卿儿,若宿国公询问于你,就从何而来,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
杨卿思索了一番,以后总要见光,不如拉一个国公入伙,便直言道:“孩儿前日与程郎商谈合伙做酒的买卖,他假借禁酒就不了了之了。阿耶觉得不妥吗?”
杨台唉声叹气,起身徘徊思计策:“哎!,盐铁酒乃朝廷重税来源,均在陛下的眼里。五姓七望均有参与,垄断钱粮交易,危及皇权。陛下怎能容忍,故对他们严密监视和政治打压。你什么不懂就敢擅自做主与人掺和,是怕我们家还没绝后吗?那程家郎并非懂事,知道轻重,就拒了你。你啊,准备的礼可是酒?”
弘农杨氏虽没落,不如五姓七望,那也紧跟其后。
前朝大奸臣杨素何等聪明,会没后手。弘农及各地秘密金钱粮食很庞大。
杨素四个儿子洛阳起事败亡前,洛阳留有的财富被秘密转移,洛阳一片残败。
杨台作为杨素一脉独苗,人丁稀薄,可掌握的财富和土地那是远强于五姓七望,差就差在人脉和朝堂及地方官员掌控。
李世民恩宠淑妃,就是看上杨家的财富资源。杨台自己也清楚,他几次匿名捐献财富,加上秦王府旧臣身份才勉强保下命。
巨额财富谁不眼红呢,五姓七望为何没吞没表面脆弱的杨家,还不是暗地里的杨素死忠和死士。
府内管家账房都是明线,暗处死士的供养不亚于一支军队的开销。
五姓七望试探的人死于非命,几次下来,也就老实了。
杨卿吓得有些慌了:“是孩儿糊涂,那该如何是好?”
杨台长叹一口气,一脸严肃:“卿儿,明天你就带你准备的礼物。不过,你得晚上熬个夜,将你那独特的酿酒技艺写个册子,明天交给我,置于其它的,你就别管了。若有人问你方子,就说家父献给了圣上。”
杨卿俯首跪拜:“多谢阿耶为孩儿解难!”
“卿儿,你下去吧!”杨台吩咐道。
“你们也下去吧!”杨台摆手屏退左右。
杨夫人忧心忡忡:“这怕满足不了那位胃口?”
杨台心痛地很,跺脚咬牙说道:“哎,散财求安了,将洛阳未被强盗发现的义贤仓给他吧!”
杨夫人闻言哭了起来:“啊!若给了出去,我们咋活啊?”
杨台劝慰:“夫人莫要伤心,饿不到,我们还有几处大仓,十几个小仓。索性将义贤仓送出去,反正那粮食是陈粮,再不吃也就霉了!”
杨夫人破泣为笑,红着脸说道:“连我都瞒着,害我白操心。”
小雪小心拿着一件毛茸茸的袍子递给杨卿,杨卿用手触摸,软软的。袍子通体雪白,煞是好看。
小梅放下烛台,将袍子放在衣架上。
三人欢快的上榻,准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