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啊!你打我干哈呀?”赵春花咧着大嘴嚎了起来,大鼻涕抹一嘴唇子。
满脸皱纹的赵宝库乐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春花呀,你可吓死你爹了!你可算醒了!大家伙使把劲儿,把春花送俺家去,快!”
赵宝库指挥能力还是不错滴。
“咳咳.......我太冷了啊,爹啊......”赵春花一边咳嗽,一边哆嗦,一身肥肉膘子直颤。
这几个出力抬她的村里人也跟着拽紧了她的裤腿儿和袖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再给这个大秤砣子给摔地上,那他们今年年底算工分儿的时候,可就要遭殃了。
几个人拧眉咬牙毛了出了狠力,终于把赵春花抬回了家。
她妈钱桂芝带着一副眼镜,身材倒算匀称,瞅着比赵宝库年轻不少,打扮利索不像一般的农村妇女。
她一边哭着跟着小跑,扶着赵春花,一边不可置信的嘟哝着:“不对啊,我就让春花去菜棚子里摘点香菜儿做汤喝,她就咋能出溜儿河里去呐?”
看完了热闹,村民们便都散去了。
“音音,外头风凉,我带你回家吧。”苏音音仰头望向一直扶着自己的张影川。
他的依旧沉默,面色却难得的舒展......
她眨了眨眼,望向一旁的赵雷,赵雷的目光此时恰好看着被抬走的村花,刚刚收回,眸中还有意犹未尽的戏谑。
苏音音似乎明白些了什么......
“好的......”她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
张影川便扶着她往回走。
说实话,农村的泥土地坑坑洼洼的的确不好走,此时,流云仿佛被落日的残阳撕裂,有种悲壮的美,红红的霞光映彻在张影川的脸上,令他的俊颜更加的灿烂如糜。
一恍神儿间,“呀......”的一声,苏音音差点踩坑里。
好在并没有崴到脚,忽地,苏音音觉得身子一轻,她竟然轻轻的落入了那个让她曾贪恋一时的怀抱。
她被张影川揽起身体公主抱的抱在怀中,大步向村里走去。
外头光线渐暗,屋子里的光线却变得亮堂起来,苏音音回到屋里,就被张影川强制“上炕”休息。
他则转身去了下屋地,准备晚饭,赵雷和范胜利搭下手,赵雷帮着生好了炉子,范胜利则负责洗菜。
苏音音最怕疼,手臂骨折加上坠崖,让她这辈子和上辈子头一遭感受到了,啥叫疼痛的折磨。
趁这会儿子屋子里没人,她把自己的左手掌心,轻轻的覆盖在了右臂骨折的伤处,开始凝神运气!
心到气到,气随心运,不一会儿,一股股的热流涌动,伤处有蚂蚁爬的痒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