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梓妤倒没听说,或者是绿茵不想让她烦心,就直接略过了。
她问:“那陛下轻饶了吗?”
“陛下那头并没有理会。”
“不是不是。”另外一个小姑娘嚷嚷起来,把酒杯一放说道,“我从别人那儿听说的陛下都要心软应下了,是太子殿下说皇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公主。错了就是错了。”
“后来那个余驸马又哭诉说家中孩子刚满岁,实在是不能离开娘亲,太子殿下手一挥,让驸马带着孩子一块儿去皇寺了。为此朝里的大臣们有说太子殿下英明,但也有说太子殿下太过不近人情,稚子无辜。”
一个惠和倒是能搞出那么些事情来,梓妤眸光闪了闪,对惠和滚下山坡一事倾向于在博取同情。
但太子的态度梓妤想到自己送进东宫的请安信,居然如同沉入水中的石头,再也没有音讯。
太子他究竟竟什么意思。
她抿唇思索了片刻,小姑娘们已经转了话题,说起近儿哪家胭脂铺又上新了,今年春装大家都做什么样式的。
就此约好再过些日子要跟着梓妤一块儿出门逛铺子。
用过午饭,来侯府做客的几人再略坐一会儿,不舍地跟梓妤告辞。陈家大少爷特意来接堂妹,被鬼精灵一样的陈莹玉打趣一句你究竟来接谁,到走的时候,耳根子都是红的。
孟柳芯也羞得没好意思抬头。
梓妤看在眼里,对两人这种至纯又真挚的感情竟有些羡慕。回到屋里的时候,许嘉玄已经坐在炕上看书,她就站在槅扇前静静看他,在他抬起浓眉望过来的时候突然一叹气。
算了,她要求也不能太高,这煞神如今改一些了。
许嘉玄却被她叹气叹得莫名奇妙。她好好的叹什么气,有什么心思吗?
梓妤将养几日,风寒好了,因为许嘉玄鲁莽的伤也终于养好。
许嘉玄就发现今日绿茵没有在她沐浴后跟到床边放帐子,而是见她把小东西拎走,大约也猜到了。
夜里歇下时,许嘉玄老老实实躺着,不用梓妤说,他能感觉出来她不喜欢与自己有夫妻间那种亲近。上回在玄灵观她生病着,估计没精神应对,才让他得了一回逞,虽然是那样的得逞。
可家来几日,她防自己防得严严实实的,一问伤就恨不得要踹他一脚的凶狠表情。
还是因为他太鲁莽了。
许嘉玄心里懊恼,但是食髓知味,她又日日睡在身侧,又知道她今日伤好了这漫漫长夜十分难熬。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又全是旖旎,天亮睁眼时,他甚至还为梦中她在耳边的喘息轻泣在恍惚,四肢似乎还有梦里她给到的销魂酥麻感。
他低头看了眼正倚着自己手臂熟睡的梓妤,慢慢抽手。
今天开始他得上朝了。
周锦成被降职,陛下这几日用着南镇抚司,并没有再传召他,如今指挥使一职还空着。他免不得动心思。
哪知这一抽手,却把梓妤惊醒了。
她睁开眼茫然地看他,又慢慢回神,盯着还昏暗的帐子说:“你今天要回去销假了?”
许嘉玄嗯一声,她已经让开。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睡的,襟口微松,许嘉玄视线
滑过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呼吸一滞倾身就将她压倒。
“我亲一下。”
他似是询问,但话落根本没给到她开口的机会,低头就含住她润红的唇。
双唇缠绵,呼吸交融,许嘉玄觉得自己魂都要被吸走了似的,追着她躲藏的小舌,低声呢喃喊她的名字。
他一大早的就不务正业,梓妤被亲得唇都麻了,好不容易等松开,就去推还埋在她脖颈间喘气的人。
“你好沉,快起来,而且”她从刚才就觉得身上衣裳不对,好像有着湿意。
那是伤疤?
他看到几道细细的痕迹,想要再细看,不太明白她一个姑娘身上怎么会带伤疤,她却已经拉起衣襟把他推到一边。
“快起,一会晚到了,是大不敬,要治罪的!”
正是这个时候,梓妤看到坐起来的许嘉玄中衣下摆和裤子上有一团湿湿的痕迹。
她下意识一指,惊道:“你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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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玄一低头:“”他这叫满溢了!!
许嘉玄黑着一张脸去了上朝,梓妤在用早饭的时候,却见了位不速之客。是吴皇后身边的那个大宫女。
大宫女与她见过礼后,笑着跟她说:“娘娘病了这几日,如今见好了,心里惦记着世子夫人前些日子受惊的事,特差奴婢来看看世子夫人。”
居然是来慰问的,梓妤感谢地说自己一切都好,又再细问吴皇后的身体。大宫女顺带就将来意说了:“娘娘身体见好,一直惦记着世子夫人,吩咐奴婢,若是世子夫人今儿有空,便接夫人进宫一叙。”
进宫梓妤莫名就先想到了太子。
许嘉玄等到散了朝,才从金銮殿退出来,心里正琢磨着镇抚司里的事情,就有一名锦衣卫来报说:“副使,少夫人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
他动作一顿,皇后好好的喊梓妤进宫做什么?
他便要吩咐人去探探,结果另一个锦衣卫也匆匆找进宫来,给许嘉玄递了封信,是六顺写的。
他连忙拆开,发现信上写着他查了许久都没查明的事情
明德帝那个香囊是经过南镇抚司的人给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