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流水宴举办的地方本就不远,很快众人就赶到了。
苏瑜禾刚刚收到消息时差点吓晕过去,也没听到到底出了何事、是哪位小姐,便吊着一颗心急急赶来。
看见楼晚棠一脸害怕的坐在地上,连忙红着眼睛将她搂在怀里,怒声道:“这便是堂堂尚书府的待客之道吗!”
吏部尚书刘治和夫人杜氏也已急急赶来,刘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夫人息怒,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府中有人有意为之,我定不会轻饶了他!”
杜氏已将刚刚的来龙去脉都问了一遍,刘治沉着脸,“来人,给我将那畜生打死!”
刘子谦连忙低声劝道:“爹,且慢!雪团是祖母养了多年的爱宠,若祖母回府发现雪团被打死了定会难过伤神。况且雪团向来都是最温顺胆小的,往日里更是懒得动都不愿多动。”
他顿了顿,“况且,在场如此多人,没有理由只扑向楼二小姐,其中定是有蹊跷的。”
刘治没有接话,看向刘子谦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迟疑。
刘子谦接着道:“儿子刚刚听到动静便急急赶来,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但也不是没有发现。”
命人呈上将刚刚在楼晚棠周边拾到的香囊,“这个香囊,是刚刚从楼二小姐旁边拾到的。里面有霁月草,可使人狂躁不安,对牲畜亦然。雪团想来是闻到了里面霁月草的味道,才会扑人的。”
刘治铁青着脸接过香囊,“这是何人所为?”
刘子谦淡淡扫了一眼刘锦月,“还不说么?”
刘锦月面色惨白的喊道:“不,不是我……我都是按……”
“阿娘!”楼晚棠终于回神,急急截住刘锦月的话。
缓了缓,楼晚棠面色悲戚,虚弱道:“香囊是三妹妹给我的。”
在场众人皆惊,都纷纷看向一旁静静站立的楼晚意。
二层阁楼上,顾今安交叠着双手靠在围栏的柱子上,勾唇笑道:“这丞相府,可真有意思。”
清禾定睛一看,“哎,公子!那不是我们回京客栈里遇上的小姐吗?”
顾今安淡淡道:“嗯,是她。”
清禾忿忿然,“人是好看了不少,可怎的是这般坏心眼的女子。张嬷嬷说了,女子心眼坏,长得再美也不能要!”
顾今安瞅他一眼,摇了摇头,重新将目光移回那边,“且看着吧,有好戏呢。”
感受到众人的眼光,楼晚意心中冷笑,楼晚棠可真行啊,都到这般境地了还能记得要攀咬她。
上辈子被那大狗追着咬的自然是她,而且当时身边没有她的婢女,其他人都是站着看她笑话的,比之如今的楼晚棠更惨。待到刘子谦来阻止时,她身上早已许多血淋淋的伤口,好几处伤口甚至还直接留疤了。
她本没有害人心,但有些人是不会懂得适可而止的。
不就是矫揉造作么,上辈子她可在楼晚棠和将军府的妾室们身上学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