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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齐纪曾问过系统，要怎么杀先锋。

可是系统没有回答，它只是说：

“我不告诉你一切，是因为，到了某个时刻，你将要去做，就连我也做不成的事。如果你凡事都要问我，一直做我也能做到的事，那没有意义。

“我提供的帮助，都是有限度的，这不仅仅是规则的要求。”

明明是它勾起自己杀先锋的念头，却又藏藏掖掖，统子哥啊统子哥，真是琢磨不透。

讨厌的谜语人。齐纪苦笑叹气。

伪装恒星的计划，已经传达给人类了，任他们讨论、沟通。

现在自己所面临的情境，基本上等价于：未预支奖励，但是主动推进伪装恒星计划的情况。

自己只负责出主意，大部分工作由人类自主完成。

这会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自己可以充分思考、观察、复盘之前的一切。

先锋，有目的、有思想、有实体，那就可以杀。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一切有这三样的，都是能杀的。

哪怕是真正的神，也不例外。

有目的，就有弱点；有思想，就有可被利用的行动；有实体，就有能被杀死的物质原理基础。

前两点还好说，但它真的有实体吗？要是没有实体怎么办？

偶尔，齐纪也会感觉，自己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好像是死胡同。

“说起来，我并没有真正穿越过那面镜子。之前只是操纵疯子穿了过去……”他想道。

他直面过那面镜子，那枚巨大的眼珠。

只是，和之前面对杀手的尸体时不同，这次遇到的先锋并没有直接对他造成威胁。

同样是源自先锋，似乎也是有所差别。

“读心的结果显示，收割机技术是先锋赠予某些外星人的，是外星人制作、生产、运营的，而不是直接源自先锋……”

这或许是一个线索，但是并不是杀死先锋的突破口。

再换个方向想想，先锋，有没有敌人呢……

齐纪尽量让自己思绪发散，不断去思考有限信息下的无限可能性，再从各种可能性中提炼出灵感。

他拿出小笔记本，翻开新的空白页，逐行写道。

有目的：我必须要构建一个不符合它目的的结局，逼迫它行动。

有思想：我必须要预判它可能的行动，寻找薄弱处，寻找破绽。

有实体：我必须找到杀的手段。

第一步……不符合它目的的结局？

“一个，远超当前宇宙常理的，人类文明，怎么样？”

人类锚定特征存在、消失，都是先锋能接受的，那么，一个超级强大的人类文明呢？

一个能消除宇宙其他所有文明、只留下人类锚定特征的人类文明，先锋不会喜欢。

按照系统对锚定特征的解释，以及之前对先锋的读心，齐纪大概明白，先锋应该是靠着其他的锚定特征，可能是某个文明，也可能是某种宇宙特质，来影响这个宇宙的。

攻敌必备。

他看向地下城，看向行走着的人们，眼神沉静。

只要往前看，方向总会渐渐明确的。

齐纪咬了咬笔头，就静静站在路边，思考起来，并不在意此处人来人往。

【警告】

【根据天灾救援指南】

【1.请尽量利用受灾位面原本的力量和规则，随意使用位面之外的力量，往往会带来更坏的后果。】

警什么告？齐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哪里违反了？

就算自己的计划里，有点离经叛道的东西，可是那还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都没说出来，连计划都不算。

他还只是在思考而已。

不过，下一瞬，他便感叹了起来：

自己真的还需要，多学多练。

统子哥这钻空子的能力，实在是让人赞叹。

这哪是什么警告，分明就是纯粹的提示！

换个方向想，自己要遵循的这些限制，或许……先锋，也要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