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醒了过来。

在轮回的“庇佑”下，他们永远都不会死。

“我是怎么死的？”他的状态，被重置为上次离开万界理事会时的状态。他只是知道自己死了。

“这你得去问外神，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白尾狐的采集点不够，现在还冻着呢。”小丑从口袋里摸出两只烟，递给疯子一根：“还有两个坏消息。”

疯子一愣：“什么坏……”

话还未说完，他立马明白了许多。

“你现在倒欠理事会五千多万采集点，要不是我给你提供担保，你就和白尾狐一样一直冻着，变成轮回的养料吧。”

疯子目光一冷，借走的能力，全部都没了。

“还有一个坏消息呢？”

“禁止进入所有被侵蚀的宇宙。”

小丑点燃了嘴上的烟，深深吸了一口，仿佛吸到了灵魂里。

“核心议事厅颁布的？”疯子有点不敢置信。

“要不然呢？我颁布的？”

这是，放弃所有被侵蚀的宇宙。

哪怕只是初步被侵蚀，也任其发展的意思么？

小丑吐出烟气，给疯子使了个眼色：“嗅到了么，山雨欲来的味道。”

“你……该不会又想提……”

疯子忍不住捂住脑袋，自己这个好友，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理事会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并且疯子也没觉得理事会有什么不好。

“醒醒吧，我早就跟你说了，上面，就是卖宇宙求荣的玩意。”小丑这次不敢具名了，只是用手指了指天上：

“你之前还天天跟我灌输，说什么理事会其实是在保护人类，现在呢？”

疯子揉了揉脸：“好了你别说了。”

他不是很想听这些。

他也不想跟好友吵架。

“加油还债去吧。”小丑见状只是笑笑，拍了拍疯子的肩膀：

“我本笼中鱼，却敢与天弈。”

疯子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

不一会，他看见另一位熟人复活了，杀手刚踏出轮回，就被无数黑影捆住，带去了未知处。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如果不是疯子一直看着，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眼花了。

杀手也死了？他该不会跟着自己等人，也进入了那个被先锋侵蚀的宇宙？

可是，怎么可能？自己明明记得，杀手，身上有先锋的眷顾的，那个宇宙完全可以称作杀手的主场。

“那个宇宙里，恐怕藏着大秘密。”

他念头未落，便看见满地阴影朝他涌了过来。

“阴影大人，我有什么能效劳的？”他微微鞠躬。

“你身上，沾染了先锋的气息，我需要这些，如果你同意交易，你与理事会的欠账一笔勾销。”阴影中凸显出人形。

我，沾染了先锋的气息？疯子愣住，手中烟没夹住，直接掉落地面。

自己究竟在那个宇宙经历了什么？和先锋打了一架吗？

所有能力都消失了，这种事情，在理事会的记载中也极为少见。疯子忍不住多想起来。

难道，自己有所奇遇，成为了先锋的眷者？

想要剥离理事会的物品，除了外神们，也没有谁能办到了吧。

“我，想要保留这些气息。”疯子感觉这可能是他翻身的机会，他贪了：“您可以安排我去做任何事，这等于您拿到了。”

听说阴影大人很好说话……

然后，疯子便看见，阴影消失了。

对方直接走了。

这……

交易不成立？疯子感到失落，或许，事情并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

好歹和自己商量一下嘛，又不是不能讨价还价。

外神的气息，目光，鬼知道是好还是坏。稀有确实稀有，但是对目前的他而言基本上没有卵用。

一个无法激发、无法利用、无法控制的东西，送给别人都不一定有人要。

他顿时又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