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妖武:无
妖境等级:异兽级
镇压妖兽:琴虫
妖境任务:解决肃慎族狩猎屋事件
妖境规则:无
-时间:00:01-
“不可能!”身为文科系大佬,沈睿凡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有自信,虽然谈不上过目不忘,但前一刻看到的东西,怎会搞错。
缺少太多的信息了么?沈睿凡拍了拍脸努力沉淀了下心神,对‘面板’的功能,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看来明天‘复盘’时,还是要再多跟白洁请教下一些基本信息,以免自己缺乏推理的依据。
沈睿凡暗自下定决心便拖起了下他的‘兽皮床’,将其在屋门口放好,便靠着屋门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啪嗒啪嗒”的声响将朦胧中的沈睿凡叫醒,毕竟身处险境,他一直处于假寐状态。
幸好有着长年熬夜改作业、看书的习惯,沈睿凡以极快的速度唤醒了自己的大脑。
声响由远及近,似乎有什么事物正在从一楼大厅爬上二楼长廊。
凝神静听之下,这种啪嗒声十分地不规则,有时候是啪啪,有时候是啪嗒,又有时是啪啪嗒,又有时是啪嗒嗒,这让沈睿凡心底升起了一阵异样的烦躁感,这种烦躁感甚至稍稍冲淡了一丝本应有的紧张感。
‘啪’,这次的声响异常接近,沈睿凡可以清楚感觉到,声音的来源,就来自于他身后的木门。幸而他早已醒来,并调整了姿势,现在的他用肩膀死死抵住了木门,虽然未必能够阻挡外面的事物,但也许多一刻的守御便可以多一丝生机。
“啪”,就在沈睿凡心跳飙升的瞬间,下一记声响却已远离,
“糟糕,隔壁是白洁的房间”,他可以立马做好准备是因为本来就没有深度睡眠,白洁看着是个心大的,她会不会遇袭?
吱呀,开门声传来,沈睿凡毕竟没有千里耳的血脉异能,分不清是哪间房间打开,正当他要打开门缝观察一下外界之时,外面竟传来了轻微的话语声。
嗯?能对话?莫非并不是妖兽来袭?
沈睿凡心念电转,当下了然,原来如此。
看来还是自己太过风声鹤唳了,放下心来,沈睿凡继续倚门睡去,进入妖境的第二天即将开始。
-06:00-
沈睿凡准时醒来,无论有课没课,这个起床时间已经刻入了他的生物钟。
不同的是,身边的佳人不在,熟悉的书桌与上面那些宝贵的财富皆被阻隔于另一个世界。用几分钟复苏了一下思维,沈睿凡起身开门走下了楼梯。
一楼的大厅中,白洁正在与別勒古台交谈,两人间气氛融洽,似是谈得十分投契。
看到沈睿凡下楼,白洁笑道,
“沈睿凡,你可知晓,别勒古台阿哥十分擅舞,乃是族中第一舞王。”
武王?是肃慎族对武状元的称呼么?沈睿凡有点莫名,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眼看沈睿凡没有回应,白洁便知道他误会了,“正所谓歌舞不分家嘛,我喜欢唱歌,你也是知道的,昨天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别勒古台阿哥说了,今晚撤了桌椅,给我们好好跳上一舞。”
“哈哈哈哈,白洁阿妹客气了,只要今晚木仑还有兴致,我肯定奉陪。”別勒古台爽朗一笑。
“抱歉,我还以为谈的是武功。”沈睿凡故意抛出话题,也想借此摸一摸几人的深浅。
別勒古台不疑有他,“论武功我还算凑活,但肯定比不上別勒帖斤,这小子在族里可以说是弓技无双,要是近身的话么,我俩还能玩玩!”
自古狩猎必离不开弓箭,当初了解到肃慎这个民族沈睿凡也去看过一些相关著作。据闻这个民族是现如今满族的老祖宗,最著名的便是‘楛矢石砮’,楛矢,就是用楛木制作的箭杆,而石砮,就是用江中坚硬的青石磨制的箭头。
想到这沈睿凡不禁把目光移到门边的武器架上,那把挂着的巨大弓箭应该就属于別勒帖斤,想必这位言语不多的冷峻青年在族内地位也是不低的。
別勒古台随着沈睿凡的目光也看向了武器架,随即眼神一楞,似乎有些困惑。
此时白洁的声音传来,“別勒古台阿哥,昨天我就想问,地上那些木头鞋子是有何用?”
別勒古台回过神来,“哦,黄蹄子啊,我们这边多是雪天,地面非常湿滑,这黄梯子由一种特殊的木材制成,底部刻有纹路,可以方便我们在雪地上行走。”说着还想着拿一双过来给两人看看。
“不用不用,”白洁赶忙拦下,脸上依然带着微笑,“我就随口问问,别勒古台阿哥不用客气。”
別勒古台正待回话,突然屋外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依着沈睿凡昨夜对众人的了解,这绝对不是木仑的声音,那答案就只有一个。
“是撒儿的声音,”別勒古台闻声而起,顾不上穿戴装备,一个闪身便推门冲了出去。
沈睿凡与白洁对了一下眼神,也接连起身追着别勒古台的身影跟了上去。
要说这还是沈睿凡第一次来到这个妖境的户外,银装素裹的无边雪原中坐落着这栋朴素的狩猎小屋。
小屋的正后方二十来米处有着一间硕大的棚屋,想必便是众人昨夜提过的猎物仓。与狩猎屋略有区别的是,这间猎物仓没有任何一扇窗户,一扇木门成为了其唯一的出入口。不仅是屋顶,四面的墙壁上也覆着厚厚的茅草,为其平添了几分体积。
猎物仓的后方应该是一片森林,在厚厚的积雪覆盖下看不真切,除了一片黑黑的树木外,看不见丝毫绿色。
此时飞速奔跑的別勒古台犹如一支离弓的利箭,在雪地上急速飞驰,虽说不是踏雪无痕,但也仅仅是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淡淡的印子。这排脚印与之前狩猎屋与猎物仓之间留下的三排脚印相比,可以说是几不可见。
沈睿凡与白洁两人自然赶不过別勒古台的速度,远远见其冲入了门内,两人才刚刚抵达狩猎屋的背后。远远望见合撒儿似乎在十分焦急地与別勒古台交流着什么,神色间的惊恐与不安满溢而出。
“稍等,”沈睿凡拦停了白洁的步伐,这诡异的不协调感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身前不远处的猎物仓发生了什么,但沈睿凡总有一种哪里不太对的感觉,
“我们走这边,”沈睿凡指了指空白的地面,两人都没来得及穿黄蹄儿,当下一脚高一脚低地朝猎物仓走去。
“怎么会....怎么会...”两人尚未入门別勒古台的声音便即传来,此时他宽厚高大的背影正上下耸动,语音中竟带了哭腔。而合撒儿正努力踮起脚尖,缓缓拍着別勒古台的肩背,脸上泪痕犹在,显也是大哭了一番。
两人被当下悲伤的气氛渲染,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缓缓走入仓内,才发现,在別勒古台高大身形的遮盖下,地面安静地躺着一个较小的人影。
只见此人平躺于地,头颅不知被什么事物攻击,一个大大的血肉窟窿显是致命伤痕,脸上各处甚至还有许多细微的小坑,显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