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我不认识他。”潘幸竹贴着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江之珠的手臂,让她有些吃痛。
江之珠亲眼看见过那名保安的利落身手,此刻也不太确定三打一的情况下是否能制服他,也不知道警察局的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那保安并不落入下风,似乎早已习惯了以少打多,看到两名辅警拿着警棍过来的样子有些好笑。尤其在楼道里,人数多的一方也不一定占据上风。
果然,两名辅警不是对手,一个被踹了一脚,一个被过肩摔,李倦吾的右侧肋骨伤得最重,连呼吸也觉得刺痛。
他的面色凝重起来。
保安并不想要和他们多做纠缠,掏出折叠刀抵住一名辅警的脖子,说道:“开门,让我带走那个女人。”
李倦吾踉跄着支撑起身体,皱眉道:“和潘幸竹有什么关系?”
“别问问题,我不喜欢回答问题。”男人的声音嘶哑,目光中带着戏谑,少年人就是冲动,以为多几个人就能打赢他。
辅警面色惨白,对于男人的威胁原则上来说不成立,警察有保护公民的义务,不能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潘幸竹。但是他只是一个年轻的辅警,平时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危险,他还没有做好这个觉悟。
潘幸竹已经不敢继续看外面的情况了,颤抖着双手问江之珠:“怎么办……怎么办……”她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组织吗?
“我们要争取时间,很快会有人来的,大概最多再十分钟?”江之珠不太确定,从影视剧或者文学创作中能够看到很多这种场面,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
李倦吾擦了擦刚才有些破皮的嘴角,这血正好用来开启仪式。他的异术发动的前提是触碰目标和他的血,只见他沾血的大拇指在眉心点了下,保安立刻带着人质往后退。
他是知道长老会下面的组织,有些人怀有异术。
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李倦吾拧开钢笔,刺向了自己的左手小臂,鲜血飞溅,李倦吾连眉都没有皱一下,表情平静得让人以为只是要去散个步,似乎这样的疼痛他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同一时间,保安的左手吃痛,原本抓着人质的手一抖,被挟持的辅警看准了机会就踹他下三路。他的喉咙被利器割破,却因此也挣脱了他的束缚。
他惊惧地不敢摸自己的脖子,深怕直接大出血死了,告诉自己冷静减缓呼吸,另一名辅警忙上前按住他的伤口让他躺下不要乱动。
保安十分吃惊,可以看到原本完好无损的左手小臂,多了个穿刺的伤口,鲜血汨汨流出,然后紧接着是右大腿传来刺痛。
他同步了李倦吾的伤害。
“你的异术可真残酷!”保安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笑了笑,拼着浑身的痛苦飞奔过来,抓住李倦吾的手防止他伤害自己。
“为了杀我,你要先杀死自己?”虽然他不信李倦吾能下这个狠手,但他也不敢赌,不知道将他弄昏过去的话自己是否也会昏过去,那就麻烦了。
“要试试看吗?”李倦吾并不畏惧,平淡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狠劲,他的左手和右腿在流血。李家曾经很高兴又有一名家族子弟解开了一道基因锁。然而得知他的异术是“伤害同步”的时候,却都没有那么热衷了。这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能力,几乎就是拼的身体素质,谁能熬得过谁了,这异术能用很多次吗?最多也只是一个打手,不是什么值得培养的武器。
他的耐久值是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