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手持雪剑,毫不犹豫地将其横在了老鸨的脖颈处,她的眼神中满是寒意,冷声哼道:“就凭他们也妄图色诱我?”那话语中的不屑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什么档次!你这翠玉楼不开也罢!”
老鸨被这冰冷的剑芒惊得浑身一颤,眼皮不受控制地直跳,心中暗叫不好,但多年的世故让她迅速挤出满脸的笑容,极力讨好道:“仙子生得如此美丽,动不动就这般喊打喊杀可不太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云朵的神色,“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要是仙子对他们不满,奴家再换一批便是。”
站在一旁的云朵此时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大声喝道:“不必了!全是一群庸脂俗粉!你们平日难道不照照镜子?顶着这般丑模样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过错了。”
方才她对那些美男的无动于衷,就已经让他们心中产生了自我怀疑,此刻亲耳听到她这般毫不留情的嫌弃,这群美男们顿时更加羞愧得无地自容,纷纷陷入了“我很丑”的纠结与痛苦之中。
老鸨被云朵怼得神情瞬间呆滞,心中也不禁对自己挑选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但她毕竟在这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依旧腆着脸说道:“仙子何必动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然而,云朵根本不吃这一套,瞧着老鸨那说话时簌簌掉粉的白脸,她的眉头深锁,满脸的厌恶之色,“姑奶奶跟你们没什么可说的!”要知道,别说是眼前这些假情假意的人,她今年不过芳龄十五,本身对男人就毫无兴趣。
此时的云朵突然想到古人曾言:若遇不干净之物就骂脏话以破迷障,而且越脏越好,想到此处,她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对着老鸨开始了一通狂风暴雨般的痛骂。
“老妖婆,你都人老色衰了还涂脂抹粉!可惜啊!再多的粉底也遮不住你那如老树皮般的皱纹,再者说,你那粉也太次了吧?难不成是从墙上抠下来的?瞧瞧你这脸白得像鬼,嘴巴又涂得那般鲜红,晚上要是瞧见你,非得被吓死不可!”
她的目光扫向老鸨身后那些惺惺作态的女子和故作姿态的男子,继续骂道:“还有你身后那些惺惺作态的丑女人和如孔雀开屏般的小白脸们,简直俗到极致,一个个都欠收拾!”
老鸨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惊得直发愣,颤抖着红唇指控道:“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云朵却毫不退缩,冷哼一声,“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瞧瞧不就明白了吗?”说罢,她掐诀幻出一方水镜,毫不犹豫地径直怼到了老鸨面前。
老鸨颤巍巍地抬头望向水镜中的自己,那镜中的面容在云朵的责骂声中显得越发狰狞和滑稽。
云朵的话语刚落,就发现事实果真如她所说,在看到自己人老珠黄的模样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其身影当场溃散,如同烟雾消散,而那些围绕着的男女也瞬间没了踪影。
四周终于再次归于安静,云朵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她一脸郁闷地伸手掏了掏耳朵,嘴里嘟囔着:“看来这一招还真是挺管用的。”
还没来得及为暂时的平静而感到高兴,变故突生。
下一瞬,云朵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原来是已然神志不清的萧逸尘猛地将她扑倒在地。
萧逸尘此刻眼神迷离,整个人身躯滚烫,仿佛体内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好似下一刻就要爆炸开来。
云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她急忙用双手使劲推搡着萧逸尘,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慌乱:“萧道长您冷静一点,千万要冷静啊!您可是修无情道的剑修,是昆仑派的中流砥柱,未来必然是前程远大、无可限量,而我只不过是万灵霄,宗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外门弟子,还是个修炼上毫无天赋的废材,倘若您今天对我有什么不当之举,等出去之后,您的名声和声誉定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啊!”
然而,云朵这一番急切的话语,萧逸尘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此刻在他眼中,苏窈就像一颗鲜嫩多汁、香甜可口的水蜜桃,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地在云朵那白嫩细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湿润的触感传来,云朵的双目瞬间圆瞪,脑海中仿佛有一颗炸弹“轰”的一声炸开,之前那个楚楚可怜、无助的小白兔形象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怒,她恼怒至极,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用力地给了萧逸尘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哇!原来您竟然是一个色迷心窍的臭道士!我之前那么敬重您,以为您是正道的楷模,不想竟然是我看走了眼,错把您当成正人君子!昆仑派,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