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虽战乱多不太平,但多民族聚居,地理条件优越...盛产各种珍贵药材,此地的毒医也很是厉害
南疆众毒医中最出名的是顾文君。人称他一个手指头便可解尽天下奇毒。
这次南笕就是奔着他去的
几个随身侍卫和她日夜兼程终于赶到南疆地盘儿
瞧着这街景着实不同与云京,虽看着都热闹,但有听不懂的话语掺入就显得这南疆街更闹,五彩斑斓的服饰显得更杂
随身侍卫云吏一直拉着人问路,终是找到了毒医顾文君的店子
跨进门,南笕看着店中只有一人,便先向着他行了敬礼
老者也是明理豁达之人,见这小女娘如此有礼,二话不说便直接上手帮她瞧病症,先摸着她的手脉
南笕瞧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受控制的伸手上前摸了摸一缕白发,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了:慢慢的老去,有一头苍白的发是如此的幸运、幸福!但自己终是等不到头发花白的那一刻,白白的头发是女娘们厌恶的,可于自己却是最喜的心头爱,现在生命在倒计时,把每日都当做最后一日来过
想着想着南笕泪花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了,她弯着手指在眼角点了点,想要掩下所有的悲伤
老者号着脉,好似是探出了她的心事,鼻头蹙了一下,嗅出了蓍草(shī)味,一双望穿世事的眼睛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问道“他人信命,算命的可信?”
听着这话,南笕瞪大眼睛看着老者,想求一个正解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朽解毒却不医心”“信与不信?小女娘自医”转身抓配着药材
自医?!对南笕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娘,还是一个在深宅中圈了八载的小女娘来说是谈何容易???筮官大人能医己的心,却解不了他己的世俗!!...
南笕收回手苦笑着摇摇头
老者瞧着她沉默的模样也是沉默着,他活了几十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小女娘...
老者在抓着药,南笕提着桌台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我不困于自己而是缚于世俗
老者回头眯着眼睛细看桌上的纸,扫完了那一行字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
毒医老者配着药水给南笕针灸一番,又配了些看不懂的药...递给南笕,说道“三日后嗓子便可恢复了,二十两诊金”
南笕身上不带分文的,她诚挚无瑕的目光看着毒医老者自觉的往后退一小步
侍卫云吏上前掏着钱袋子
南笕只能直勾勾的看着身侧的云吏掏钱
走出门
这下该去哪里??
南笕哑着嗓子出不了声,伸着手比划了半天,几个侍卫看到一脸懵,愣是没一人是瞧懂的
云吏带着茫然的目光问道“大人在说些什么??”
身后的几个侍卫齐齐的摇摇头
见状南笕瞪大眼,看着他们,神色疑问着:“真真瞧不明白?!!”
侍卫们相互瞟望着,不吱声
“算了!”南笕转身利索的上车,在马车上拿出一张纸垫在座位上写了字,从车窗口递出来给云吏
云吏瞧着纸张:留宿一晚,问着“留宿去官府还是驿站?”
南笕思索片刻,够着身子伸手从云吏手里拿过了纸
云吏直直伸着一只手高撑着帘子
南笕倚着车窗边缘写了“驿站”
把纸又递云吏
云吏收着意儿,指挥着起程
南笕坐回位子上,收拾着笔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能说话是真的好,被毒哑这些日子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倒是快练就一身高冷气儿了,跟这群五大三粗的侍卫比划沟通真是太费劲儿了,没一个人猜得中她的心思,不过还好自己来时考虑得长远,提前带了纸,研了墨装起来备着
走了,马车缓缓向驿站方向去了...